周朗坐在前往浦东机场的大巴车上。
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闪烁,把周朗的回忆带回到三个月前。
女患者名叫苏曼。
那一天刚好遇到周朗值班,苏曼踩着一双高跟鞋,穿着一字肩+超短小皮裙,身材火辣。
苏曼来到周朗诊室,当时诊室的同事还起哄开玩笑说是他女朋友。
当时苏曼说她身体出了问题,一到晚上,苏曼就会莫名其妙变成老太太,问周朗这是不是早衰症。
从医这么多年,周朗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怪异的病症。
......
照苏曼当时的病情看,如果让这些寄生虫肆无忌惮地掏空身体,周朗的生命也就剩下两年时间。
自从自己身上染上怪病,周朗找了自己所在医院的感染科权威教授会诊,在看了周朗病症以后,束手无策。
大巴车停在二号航站楼外面。
周朗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拉着行李箱走进机场大厅。
外面还是黑夜,大厅里面,灯火辉煌。
周朗找了个座位坐下。
“前往日本的乘客请注意,现在开始办理登机手续。”机场播报音响起。
周朗办完登机走进候机厅。
透过落地玻璃窗,飞机已经停在外面。机场弥漫起了晨雾,透过灯光照射出一团团灰白色的光晕。
上飞机前,周朗习惯性去洗手间。
这些天染上这个怪病,周朗没一天睡好过。
周朗站在镜子前。
开着热水习惯性洗手,这些年,洗手已经变成了他一个职业习惯,甚至有点洁癖。周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憔悴了不少。
周朗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周朗。
“大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黑云压顶,巩最近有怪事缠身啊!要不要老夫给你算一卦。保准逢凶化吉,春回大地。”
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精神矍铄的老头站在周朗后面。
这年头,这样打扮倒也不算太稀奇古怪。
“谢谢,不需要。”
周朗并没回头,在旁边的烘手器上把手烘了一下转身就走。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听劝。回头还有你来找我的时候。”
老道扯着道袍解决完,抱着他的小包袱,穿着一双黑布鞋,疾步走出来。
候机厅屏幕上来回滚动着登机提醒。周朗走在队伍里,排队登机。
长腿空乘站在登机口热情地欢迎乘客。
周朗的座位在中间一个靠窗的位置。
周朗刚刚坐稳,刚才在洗手间看见的那个老道,东瞅瞅,西望望,走进经济舱。
老道把包袱抱在身上。
“这位老先生,你的小包等物件可以放到上面的储物格里。”空乘指着周朗头顶上的地方说道。
“不行,我包里都是我行走江湖吃饭看家玩意儿。不能随便放,丢了谁负责?”
见老道执意不肯,空乘只好作罢。
周朗眯着眼睛躺在座位上,空乘在前面比划着乘机注意事项。周朗一句话也没听见,迷迷糊糊闭着眼睛。
“哟!大兄弟,咱又见面了!”
老道抱着包袱悻悻地坐在周朗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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