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周朗陷入短暂的昏迷......
再清醒时,周朗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泥地里。
泥地里还有一段满身是泥的紫藤花藤。
“好好的紫藤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周朗深深的地叹息了一声。
周朗再转身看刚才走出来的客栈,客栈竟然不知所踪,身后只有一块孤零零的墓碑。
墓碑周围是一望无际的乱坟堆。
墓碑上写着“生死界碑”。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难道死了?到地狱了?”
难道是刚才和怨灵打斗的时候,扰乱了空间磁场,自己在无意中卷入了这一方天地?
科幻小说看多了,周朗只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周朗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肉还在,阳光下还有影子。
身上的衣服却不是自己的,周朗这才发现自己着装古怪。
脚上一双破草鞋,一身灰色和尚袍,外面裹着一件红色袈裟。
脖子上一大串醒目的佛珠,旁边还有一根探路的竹竿,大腿边上摆放着一个破碗。
周朗摸了一下脑袋,空空如也,聪明绝顶,一根头发都没有,头顶还有九个蹭手的戒疤。
“老子还没娶媳妇儿呢,尼玛,让老子被迫出家!我不干!”
周朗憋了半天,仰天长啸,大吼一声。
周朗从地上爬起来。
“当医生够累的,难不成老天看我活得辛苦,给我找一份清闲的差事?”
周朗浑身酸痛,这副身体不算健壮,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浑身是伤,青红紫绿,触目惊心。
周朗也没有药,作为一个当医生的,他很快就用最简单的方式,给自己处理了伤口。
周朗拄着竹竿,往有房屋的地方走去。
路边正巧有一水潭,水潭边有一棵歪脖子枣树。
周朗走到水潭边对着水潭照镜子。
“这是谁?”
水潭里,和尚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容貌俊逸,俊秀的脸庞,眸光淡雅如雾,气质出尘。
周朗再转身看墓碑,墓碑已经消失不见。
“我在哪里?我是谁?这是谁的身体?”
周朗一扭一拐地走到街市上。
“诈尸了,不得了了!”
“是人是鬼啊?大白天的,别吓人啊!”
“这不是周朗吗?”人群中有些胆大的人凑过来。
“哟!你们快来看,你们看谁来了!”一个大婶扯着嗓门大喊。
“啧啧啧,这不是崇云寺出了名的花和尚周朗吗?仗着一副好皮囊,诱拐无知少女!”一个大婶投来鄙视又羡慕的目光。
“你们说的是崇云寺周朗?”沈大妈迫不及待地打开二楼窗户往下看。
“沈大妈,你要年轻十几岁,说不定他能诱拐你。可惜人家帅和尚喜欢嫩草。”旁边的李大嫂取笑道。
“去去去,我可是个正经人,妇道人家。”
“年纪轻轻不学好,苦了他师傅墨曲禅师,七老八十了,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听说前几天他勾搭老王家媳妇儿,被他几个师兄带回崇云寺打了几十闷棍。周朗咽了气,崇云寺的和尚,把他扔在了对面乱坟堆。”
“他不是躺了三天没人收尸?命真大,竟然活过来了!”
“他要是没有这些污名,还俗倒是一个不错的郎君!”一些怀春的姑娘瞧着周朗的俊逸的模样不禁有些向往。
街坊你一言我一语,周朗总算弄清楚这具身体的状况。
这具身体前生名声不好,喜欢色相,玷污师门,人人喊打。
周朗使劲地打了自己几巴掌,很疼,这不是在做梦。
周朗一脚踢飞破碗,这副造型,他是一点都不喜欢,浑身酸臭,还带有血污。
周朗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身上脏乱差。
周朗拄着竹棍,看着周围陌生的古建筑。
“儋州!”
周朗回忆起九幽诡典上的标记。
天色已晚,周朗饥肠辘辘。
这里没有夜市,一到晚上,关门闭户。周朗也没个地方讨水喝。
直到天色黑尽,天边亮起一抹红云,渐渐消弭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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