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萍姐醒来看看环境,摇摇王茜:“茜茜,你是不是昨天喝多了身体不舒服?这么暖和的房间你还加两个垫被?还用这么大的羽绒被?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王茜见有现成的借口马上装作虚弱的样子:“是啊,不舒服,但是没什么大事,我上午请假休息休息就行。”又意味深长的说:“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就这样等到妹妹和阿姨全走了才起床,赶紧换洗床上用品,洗的时候又是一阵阵脸红。
方晟由于脸部伤势不好解释,为大家做好早餐后,就开溜了,两个蒙在鼓里的女人以为他着急去训练,也不以为意。
方晟出来捂着脸打个车就往老白家跑,到家马上拿出秘制药膏咔咔往脸上涂,锁上房门在家休息一天,等老白出去上网才跑出来弄点粮食补给一下,哎,正宗的没脸见人,还好秘药称之为秘药是有道理的,到了下午三点,红肿全消了。
做了对不起萍姐的事,心中有愧,和萍姐打了声招呼,这几天不过去住了。然后收拾心情给多日不见的老白做了顿好的,全是硬菜。
老白到家一看感动的要死,以为方晟专门过来投食,咔咔给方晟上了一顿清新脱俗的马屁,他哪知道方晟是过来避难的……
填饱肚子,方晟照旧慢慢赶往柔术馆训练。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今天馆里有5名学员即将升带,方晟就是其中一员而且是最年轻的蓝带选手。
升带学员一个个被老教练桑托斯换上新的腰带,然后过波兰走廊,被馆内其他学员用带子抽,痛并快乐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方晟排在了最后,桑托斯解下方晟的白带,亲手给他寄上蓝带,并对他说:“打败蓝带,才能成为蓝带,你做得不错,有这个实力,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选手,希望你再接再厉,以后也能为巴西柔术的发扬和传播尽一份力”。
接下来方晟脱去上身道服,光着膀子开始完成“波兰走廊”的仪式,后背被其他柔术学员用带子抽出一条条红印,心底成就感油然而生。
日子慢悠悠的过去,一晃到了年关,2月份的天气,阴冷潮湿,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花。
方晟正结束一天的训练,跑在深夜的冷风中。手机响起枪花的“SeetChildOMine”
一看原来是王老先生的电话:“小方啊,我这有个病人,比较紧急,也是有点身份的,我有点吃不准,想请你现在就过来一起把握一下,不知道你现在能过来不?”
“王老,您我亦师亦友,您老吩咐,我马上就到,地址告诉我即可。”
王老报了地址,方晟打车出发。到了地方一看是一个湖边公园深处的度假村,环境优雅,想必里面进出的必是非富即贵。
有个秘书模样的等在入口处,看见方晟迎了上来:“您好,您就是方医生吧,请随我来。”
秘书在前面引路,走过亭台楼阁,九曲环廊,到了一个硕大的大厅,里面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一个约摸50多岁的中年男人躺在软椅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脑门上冒着斗大的汗珠,神情有些不耐烦,不怒自威。边上站着一个丰腴的阿姨,脸上写满了担心,边上几个白大褂医生正在不停询问一个30岁不到的公子哥,应该是中年男人的儿子。
王老则脸朝门口向外看,应该是等方晟。
方晟走进屋子,先和老爷子打了招呼,然后一声不吭的听着医生询问病情。等这些医生都问完了又回首低声问王老:“病人什么表症?”
“没有其他,就是后背疼痛难忍,以前也时有发作,至今没有查出病因,这次发作特别猛烈,以前吃的止疼片完全没有效果。”
“我要上手把脉,应该是老伤,问题不大”
王老领着方晟走向前:“钟书记,这是我之前提起的小方医生,年纪不大,水平很高,我喊他过来帮您看看。”
话音刚落,一个白大褂开腔了:“开什么玩笑,我不是看不起年轻人,这也太儿戏了,请问这位年轻的医生毕业于哪个知名的院校?有什么研究成果?我们的病人可是中海市高官,不是给你们医学院学生练习的小白鼠,我坚决不同意,作为钟书记的保健医生我有职责提出来,不然就是我的失职。”
方晟听了这一连串质疑,云淡风轻的说:“我没上过医学院,我是中医,从小跟爷爷学习中医,而且也有行医资格证,我今天过来匆忙,没带在身上,我把编号报给你,你可以让卫生局核实,至于让不让我号脉,让不让我治,应该是病人自己或者病人家属决定,作为保健医生的职责你只有提醒患者的权利。”
说完看着病人钟书记,这时书记爱人说了话:“王老在中医药界名声显赫,救死扶伤,他推荐的人无疑是有真本事的,虽然看起来年纪的确小了点,老钟,你让他给你把把脉又不碍的。”
钟书记本来还有点存疑,现在爱人一说,再加上这次发作的确疼的受不了,而这些保健医生名号听起来大的吓人,但是他这个疼痛这么多时间了一直没有找到根治的法子,心里也是恼火。
于是对着方晟颔首:“那就麻烦方医生了,不要有顾虑,我现在不是书记,只是你的病人。”
方晟起身上前,坐在钟书记的对面,伸出三根手指,钟书记不说话,伸出一只胳膊,让方晟把脉。
两分钟后,方晟收起架势,道:“钟书记的身体非常好,很健康,但是身上有一处老伤,发作起来比较疼,这个伤很久了,应该有三十年。”
钟书记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道:“你继续说。”但凭号脉,就能断出自己三十年前受过伤,这事太悬,他并不相信。
“受伤的位置应该在第18和第19块脊椎骨之间。”方晟说话的时候,伸手在他背后一个位置上轻轻一按,“就是这里!”
钟书记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脸上神情不变,让人看不清究竟有没有断中。
王老此时非常紧张,别说钟书记不信,就是他自己浸淫中医大半生,也不太相信仅仅是号脉能断出如此精准的信息。
方晟却对自己的诊断非常有信心,继续道:“此伤应该是钝伤,可能当时受到钝器击打留下的,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留下了隐患。年轻时身体好没有发作,年过四十以后,此伤时不时发作,而且发作频率会越来越高,痛苦的程度也会越来越剧烈。”
说到这里,沉声道:“书记意志力坚强,换了一般人,很难承受住这种疼痛。”
边上夫人急了:“神了神了,方医生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根治,请务必帮忙,我不想再看见我家老钟受苦了。”
方晟站起身,“书记,麻烦您把右手抬起来。对,抬高,然后绕到背后,抓住左边的肩膀。对了,就是这样,然后再把左手放到背后,按在我刚才点的地方上。”
钟书记并不知道方晟要干什么,但还是按照所说,将两只收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现在您听我的指令,吸气!”方晟站近一些,仔细观察着书记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道:“不够,继续吸气,再吸气,直到无法再吸进为止!背部挺直!”
发现书记缺失无法再吸进气,方晟道:“好,憋住气!我数十个数,然后你再呼气。”
“一,二,三……十!”
方晟喊到十的时候,书记按指示猛然将憋在胸中的浊气呼出,“呼……”
几乎在呼气的同时,钟书记脸色瞬间煞白,冷汗从鬓角流淌下来,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嗯……”。
边上医生和家属紧张的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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