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红绳结成的蝴蝶。
手工粗糙毫不精致在昭庆眼中却并不陌生她自己的裙带上就别着一只!
看仔细了绳结末端竟还拴着一团脏的几乎看不出本色的纸团昭庆拧眉展开只见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前有刺客”!
昭庆一惊忙抬头问锦书“人哪?”
锦书掀开车窗哪里还有那老乞丐的踪影!
昭庆紧握纸团脸色变幻。半晌吩咐锦书“去叫玄木来!”
……
玄木仔细端详着两只绳结良久苦笑“此绳结看似普通实为特殊手法结成你看连我都不能轻松解开。”他说着将绳结在手上摆布了一番展示给昭庆看。
昭庆不解“那船上的少年明明告诉我此乃其妹所结送我留念……”
玄木挤眉弄眼“怎么你总能遇到怪人?”
昭庆瞪他一眼盯着那纸条问道“你说信他不信?”
玄木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待到驱散流民昭庆一行得以通关已近黄昏。
马车踏着暮色缓缓驶入楚境不知为何竟生出几许苍凉的味道。
车内散着头的锦书哆哆嗦嗦地披着一件昭庆的外袍缩在昭庆的塌上满眼绝望地死盯对面的玄木。
玄木一脸地漫不经心不时笑眯眯地向锦书投去一眼。
“那个大侠!”锦书牙齿打颤地小声唤道。
玄木笑容亲切“什么事?”仿佛对有人这般称呼自己并不以为然。
“您一定会保护奴婢是吧!”锦书谨慎地选择合适的字眼惶恐道。
“这个嘛!”玄木打了个哈哈眨了眨眼“谁知道呢?要是顾得上我也不能眼见你没命是不是!”
锦书一听张了张口两眼一翻终是吓晕了过去……
玄木满意地点头“晕了好省去了我的麻烦!”
此时昭庆正躲在后一辆车内一遍遍回想与船上那个陌生少年相交的每个细节。
夕阳落山前马车行至一处高岗一侧是葱郁绿林一侧是陡峭山谷。
车夫勒紧了马缰缓步前行。
寂静山间除了鸟鸣便只余这几辆车、几匹马徐徐行进之声……
一道夺目之光便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从林中呼啸飞出!
不过转息间正正穿入那辆精致马车的车顶又快又准!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三个黑衣蒙面之人手舞长刀从林中涌出一声不响直奔那辆马车而来。
车厢内锦书刚刚醒转一睁眼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微颤着直插在自己脚前……
“啊”地一声惨叫锦书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玄木咋舌小声嘀咕“叫得真是惨呢!”
车帘一挑一个黑衣人举刀刺入……
玄木随手抓过那把插地长刀顺势一挡另一只手大力抓住锦书腰带毫不迟疑冲顶而出……
车厢外另外两名黑衣人似有默契各占一角刀头朝天。
玄木在半空中身形转动手中多了一人却也无碍他纵过黑衣人的头顶一气冲向树林!
三名黑衣人自然不肯罢休其中一人更是‘唰’地一声掷出长刀似长眼般直取玄木手中之人……
玄木听得风声却也顾不上躲避一脚踏上树枝反手便挡!
只是飞来的长刀势如破竹玄木尚未立稳无从借力只听“嘡”地一声玄木松手身随刀落不由得呲牙裂嘴。
好在虽被击落了武器手中的人却未伤。
玄木叫苦只盼昭庆借机快逃。
这边追打之机昭庆的马车已依计奔出幸好黑衣人并不在意只全神盯住玄木手中假扮昭庆的锦书。
昭庆倒底放心不下颠簸中死死扒着车窗眺望。
玄木毕竟人单转瞬便被三人团团围住正在考虑要不要将锦书远远扔出或得自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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