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王鸣挥手制止了欲言又止的宋缺。
过了一会，王鸣道：“好了，宋胖子，方胖子，你们跳到车厢顶上去。”
“干什么？”方士玉瞪大了眼道。
“做靶子。”
“啊？！”宋缺与方士玉异口同声道，一个个苦着脸。
“又没有让你们一味挨打，罡气神气布起来。”
宋缺与方士玉对视一眼，一个眼神有些兴奋，一个有些迷茫。
王鸣说道：“意思就是放马过来。”
方士玉张大嘴，老大就是老大，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老百姓力气能有多大？扔过来的香蕉皮跟番茄绝对砸不到他们身上，既然不用担心受伤害，那站在上面绝对牛叉，方士玉脑袋转得快，不知道摆什么造型。
宋缺神色激动，大声道：“老大，我觉得不如我们在车顶摆出五雷拳的桩功。“
方士玉眼睛一亮，怎么他没想到了。
王鸣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去办。”
宋缺脸色顿时兴奋起来，身子欲动。
“慢！”
“老大，你还有什么吩咐？”
王鸣道：“把衣服脱了。”
“啊？！”宋缺与方士玉傻了眼。
杨导反应有些大，身子紧贴着车厢壁，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快点。”王鸣声音大了一些。
杨导脊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心道不会吧。
王鸣郁闷，见两位没领会他的精神，道：“跟着越州别院一样，既路人看到你们的姿势，也看到你们肢体、肌肉的细节。”
宋缺与方士玉恍然。
“怎么，觉得不好意思？”
宋缺与方士玉还真不好意思。
“老大，这是帝都啊！”
“怎么，觉得丢人了？”
“咱们不仅是代表五雷门，还代表越州了。”
“磨叽，宋缺，我问你，你是出生的时候穿了衣服吗？”
宋缺摇头。
“死后还要衣服吗？”
宋缺又摇头。
“原本就是赤条条来，然后赤条条去，你还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呢？”
宋缺顿时羞赧，觉得老大的话真的很有道理，恨不得现在就对自己累赘而光鲜的银盔银甲来个瞬间“强拆”。
“方士玉，我问你，你那些可爱的猪娃穿了衣服没？”
方士玉傻眼了，摇头。
“你觉得给你那些猪娃织个毛背心，毛裤子穿在它们身上，它们会舒服了吗？”
方士玉大力摇头。
“想明白了吗？”
宋缺与方士玉立刻用行动回答王鸣。
杨导看着两个胖子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一点含糊都没有，再看王鸣，就觉得这位王少门主哪怕不出拳头光用嘴就能让对手丢盔弃甲。
太厉害了！
杨导主业是越州馆舍的官吏，兼职是帝都某大书馆的说书人。前一份工作让他有面儿，后一份工作让他实现温饱。可以说，杨导是指着自己一张嘴说话的。所以，有时候杨导也信奉“言语就是力量”的。
现在，在王少门主身上杨导算是见识了，心里没来由激动，就想着如果去天香园找红姐，嘴皮子哗啦说一通，红姐自动宽衣解带，那才叫美……想着想着杨导的表情就有些荡漾。
宋缺与方士玉两个齐齐脱了只剩下一件大裤衩，看到杨导表情荡漾，纷纷心里一哆嗦，争先恐后的从车窗跳了出去。
嗖嗖……砰砰……围观的群众还在热衷香蕉皮与番茄大战。
扔香蕉皮的少，番茄的多，这是因为番茄价格更便宜，而且扔出去砸到车厢上的效果非常美。
宋缺与方士玉一前一后两车厢，没敢跳到花因罗她们车厢顶上去，怕小命不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官员那一组马车上。
两个人刚刚摆好桩功，新的一波番茄猛的砸过来。
噗噗……一些砸到车厢上的依然是“万多桃花开”，也有相当一部分正好朝着宋缺与方士玉。
两个人周围立刻形成一个圆形气罩，砰砰……一连串爆鸣声，番茄直接炸碎，汁液横飞，仿佛是在马车前下了一场番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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