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九个脑电波造成的回音响起，简单粗暴，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就只是不断重复一个简单的词。
那群鲨鱼身体同时一僵，不断甩着头乱撕乱咬。
小型鱼类直接眼睛暴突，肚皮翻白。海虾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麻痹的弹着尾巴到处乱窜。
十米半径内的海域乱成一锅粥，十米外至三十米内的生物则是迅速逃离。
苏白身体抖成筛糠，加大了输入。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开始有血丝渗出……
十几秒后，低语中断，苏白大脑如同电视机断电一般“啪”的一下，晕了过去。
那群鲨鱼中的一部分离得远的在几分钟的呆滞后，晃着脑袋迅速逃离现场。只是它们身体的协调性好像出了问题，侧着身体游得歪歪扭扭的，有的甚至还顺拐不断转着圈。
至于其他的鲨鱼，像是死了一般，翻着肚皮一动不动，但它们的腮还在呼吸。
至于船上的小男孩嘴角流着晶莹液体，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痴呆样。直到西海面的太阳落下，火烧云消失都没恢复清醒，依旧躺在船上发呆。
船沉了四分之三不再下沉，凭着木头本身的浮力漂流着，过了很久，天色已经昏暗，两颗卫星出现在天空照得海面无比清晰。
潮汐引力作用下，海水开始涨潮，这时，一条触手扒住了船舷……
……
苏白从海面钻出脑袋，他此刻正在适应空间压力的变化，十米深的海底与海面的压力差别很大仿佛在撕扯它的身体。
嗯？
苏白用触手捋了一把小男孩的大腿，只觉得对方毛孔很细。
女的？
宽盆骨，内八的腿外八的手臂，脂肪堆积偏女性，手脚相对身体比例略小。是女的没错。
爬到小女孩的脸上，看着对方灰白的眼睛，两条触手拍了拍她的脸，却没有什么反应。
苏白挠了挠头，触手上长出大量的神经突触从小女孩的眼眶与眼珠之间的软组织里钻了进去，他的意识开始被动侵略占领对方的部分大脑，但是过程很缓慢。
为了保证不出问题，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将连接中断一次，重置侵略进度。
那些免疫系统开始抵抗入侵者，苏白开始在神经突触表面构建隔离膜。
他的大脑连通小女孩后，傻眼了。经过检查发现小女孩的大脑已经水肿，脑细胞因为缺氧而死亡。
缓缓将对方的脑细胞修复，苏白不断刺激着对方体内的生物电，尝试启动对方的思维。
一个思维出现，苏白有些欣慰。
这时，一阵疼痛从触手传来。
只见小女孩扯着苏白的触手往嘴里塞，用她无力的上下颚撕咬着，不断低吼着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
怎么回事？
苏白将触手从对方嘴里拔出来，不断沟通着那个新思维，对方只传出诸如“饥饿”、“吃”、“好吃”的脑电波。
苏白明白了，这个意识并非是原先的那个小女孩。那个思维已经消散，大脑是不可以被重启的。
简单说，就像重装电脑系统，电脑还是那个电脑，里面的东西还存在，但旧的系统已经消失。
苏白直接延伸神经突触钻入她的海马体内开始读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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