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特被眼前诡异的景象惊呆了第一个念头:这个人要是去做贼恐怕多少人都抓不住他要是盗人头恐怕国王也逃不了。
眼前的大流伊走出空间的门就像打开了家里的门出去买早饭一样轻松写意他已经不是扈从打扮了也不穿教袍那是一件黑色的大衣考究的毛料子就是去参加国王的宴会也决不失礼。
“咳!”大流伊说话了“你真难缠。”
年特冷冷看着他其实心理很紧张。其实早该想到的如果光是遥控就有那么强的力量本身的魔法可想而知。就算一开始就找到他恐怕也无法瞬间拿下。
身后传来费隆的怒吼声狂风席卷大地隔着很远的距离仍吹得年特的斗篷一阵乱响但是年特不敢回头大流伊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旁边的掩体里突然爆出一阵乱箭随即一声惨叫又安静下来。年特猜想是罗杰干掉了一个弓箭手但是还是不敢扭头去看。
大流伊却突然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刚出现时的轻松写意。他手搭凉棚望向一侧教会的医护人员正忙着抢救伤员。
“好惨!一箭正中手筋哪!还有一箭插在心口要不是在这里就死定了!”大流伊一副看戏的样子声音显得有些稚嫩但是面目表情丝毫不变让人越感到不安“在这里就是致命伤也能立刻把你拉回来呢!”
“嗯……我们不打吗?”年特对他的友好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越难过。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黑暗守卫”即神秘又传奇不知道他出手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你很心急嘛!你是我平生的劲敌我很慎重的!”大流伊越慢吞吞又盯着年特的脸直盯了好一会儿突然掏出一块手帕“献上一个节目——”
他的手叠着手帕突然一抖飞出一只黑色的鸽子来。
年特呆住了纯黑色的鸽子固然少见那红色的眼睛更是宝石一般耀眼此刻鸽子咕咕叫着扑棱棱飞过来了。年特正在呆那鸽子突然一张嘴老大的一个火球“轰”的一声直奔年特的面门。
“中计!”年特瞬间用盾牌挡住一瞬间火气蒸腾抬起头那鸽子竟然站在盾牌边缘和年特眼对眼“啊……!”年特直跌落马下又一个火球扑面而过眉毛都有些焦了。捡起长剑年特仓促地挥舞了两下保护自己镇定下来鸽子也不逼近“咕咕”叫着扑鲁鲁飞了回去。
再看时大流伊就像是江湖艺人浑身都站着鸽子正在叫着卖艺人的吆喝:“各位老少乡亲好戏在后面!有赏钱请不要吝啬或者给些掌声也行……”
满场赏钱如雨典礼官惊喜地站在一边呆默默赞颂骑士的美德那些钱比他一整年的外快还要多。
年特可没有观众那么好的心情因为每一只鸽子都会很致命。如果用机关瞬间射上千枚透甲钉可以瞬间解决问题但是刚才已经用了不少年特的自尊心作祟觉得已经很不像话。他想用自身的力量打倒大流伊哪怕是失败也不要紧。米蕾尼娅很可能在看着他他想让大家都说他是堂堂正正地取胜。
远处传来轰天巨响土石四下飞溅年特知道是伍德在用机关轰击坡顶想必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在那机关恐怖的威力下就是魔法使徒也来不及逃走。
扑簌簌的响声中地狱里飞来的鸽子们宝石般漂亮的红眼睛已经把目标锁定。年特将一柄剑耍得密不透风鸽子却总能飞进剑幕。年特电闪腾挪精妙的剑招让人叹为观止鸽子却在剑风中迅雷一般穿梭从小小的嘴里吐出很大的东西攻击他。
“不可能!”年特已经累得够呛鸽子却像是戏弄他一般落回了大流伊胳膊上。
当攻击展开的时候一定避不开的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那个时候年特想不起来太深奥的东西却想起了学校的狗屎校训。
骑士的力量就是坚强。有很多可考虑的吗?
年特轻笑大流伊也感到了两个人在对笑都很少有地腼腆但是彼此都在认可对方。
“那么就来吧!”
“嗷……!”年特一声狂叫开始飞奔左手盾右手剑就能征服一切!一瞬间大流伊挥动胳膊几十只鸽子一起向年特飞来从四面八方包围袭击没头没脑地接踵而至。
“什么都无所谓。”年特不闪避不遮挡只是护住面门飞奔。铠甲上火花飞溅不知道多少袭击打在身体的每个地方。
痛——!这个感觉只是一瞬间让人无法忍耐地大叫然后就麻痹了。来吧!什么都无所谓……一个火球让他向左踉跄但是接下来就有力量把他望右推。攻击是那么密集但是异常坚固的铠甲保护了年特。此刻年特深深地体会到教练斯塔瑞斯所说的要和铠甲一起承担攻击的感觉。
“我是大地它是岩石它在保护我我在承担一切!”
年特眼前都是火光灼热的风让眼睛流泪偶尔雷电在面甲上吱吱作响却没有什么效果。年特记得课堂上有说过这种现象全金属铠甲内部不受雷电影响和金属的传电性能有关。但是理论对现在而言只是多余。
“我只知道对手已经越来越近我要一剑把他砍倒。”年特的身体感觉有些麻痹但是脚步不停他的力量已经做好了分配要全部用在飞奔和致命的一剑上。他知道对手已经越来越近他从火光中看到了对手的身影。
就是这一剑!年特看到大流伊错愕的表情长剑已经扬起大流伊避无可避转身想逃流星般的一剑已经劈向他的后背。
“嘶……!”的一声长长的裂锦声响起大流伊的后背分成两半确切地说应该是那件好外套已经分成了两半但是大流伊不见了就好像年特斩了一件挂着的外套而已。
“疼……!”年特闻声回头大流伊似乎已经负伤没有完全避开那一击。他此刻用一种咬着牙的笑容出现在年特身后十米的地方蹲下来拉开衣襟就像一个树洞有兔子连续不断地跳出来越来越多年特才冲了几步竞技场已经变成了养兔场。
鸽子仍然不断攻击但是年特已经找到感觉背后传来动静的时候突然回身一旋挽起几个剑花就有两只鸽子落地。年特毫不停留直奔大流伊。
“我要斩斩到他倒下为之!”年特眼中只有大流伊什么方法才能让大流伊来不及逃走?兔子们从四面八方蹦来头顶是鸽子来回飞旋。突然间兔子蹦起来鸽子扑过来密密麻麻地袭来眼前的景物都被阻挡年特不惊反喜就是现在!
他看不见大流伊大流伊也看不见他年特没有叫喊只是奋力挥出一剑剑风穿透层层包围直劈出去。一瞬间兔子化为火焰爆开鸽子直撞进怀里年特整个人都向后飞起来铠甲烫得浑身的皮肤都生疼换来了大流伊的一声惨叫。鸽子不从嘴里吐出火球或是电球了兔子也不爆炸了它们只是无声地落下来落在年特身上。
“我还是做到了!”年特想站起来但是站不起来一张又一张的网子网在他身上将他裹得像粽子一样。年特挣扎着坐起来所有的鸽子和兔子都已经不见大概全成了自己身上的网子。
“大流伊也只有这些力量了吧?”年特望过去大流伊身上长长的一道剑伤他的脸色白得可怕用手封住伤口闪动着银色的光芒不让血流出来。
“可恶!你等着!我这就把网子割断过去给你加一下!”年特大喊着努力用剑切割网子但是不太容易。
“你能忍我也一样。”大流伊依然是咬紧牙根微笑着虽然很苍白但是依然微笑“看我们谁先把对方干掉……”突然脑袋一歪昏倒了头上起了一个很大的包。
从透明渐渐变得真实罗杰举着弓箭出现在那里吹着口哨用绳子把大流伊捆了起来:“这活儿太轻松了!卫兵!他算失败了!把他抬出去!”
观众哗然:“卑鄙……!”
“把我放开!”年特朝着罗杰大喊。
罗杰摆了个姿势:“对不起!我要去见米蕾妮娅小姐了!”
“叛徒……!”
“对不起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原谅我吧。”罗杰挥泪向年特举起弓“是麻醉箭不会受伤的再见了。”
突然一支大棒凭空出现在他的头顶把他一下打昏。一股红色的火焰在年特周身冒出将网子统统熔断了。
年特从火焰里面爬了出来:“真是经不起考验的家伙!蔻蔻干得好!”
“我们这样合作很有趣耶!”蔻蔻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来年特心中的感觉大好。
“卫兵!嘿嘿嘿!”年特也邪恶地笑着“他们昏倒了很可能都是脑震荡把他们一起抬走!”
场边的卫兵和医务人员一起冲进来用两个担架把大流伊和罗杰一起打包迅抬走场中就干净了。
年特抬头望向米蕾妮娅的阵营现争斗已经结束了伍德的马正在自己跑开费隆无敌的身躯正在沼泽中挣扎再结实也没有用。医务人员抬着什么人在场内狂奔掩体几乎都倒掉大概剩下的人都被干掉了。
费隆只是吼叫人马一起努力竟然被他用斧子勾住沼泽外延的坚实土地眼看可以爬出来。突然沼泽变成了平地费隆怒吼着和坐骑一起被埋在地里。一抬头有什么东西破空飞来-
“啊……!”伍德在空中高飞行背上竟然有翅膀。
“我怎么不知道他的铠甲还有翅膀设计?”年特正疑惑着翅膀消失了伍德从天而降大叫着直朝他砸过来。年特本想把他接住但是黑影越来越大手舞足蹈让人害怕。
“砰……!”伍德把地上砸了个坑晕了过去。
年特挥泪朝敌人迎去:“对不起老兄。你太沉了我救不了你。”
“哼!幼狮骑士也不过如此!”茜亚骄傲地说着“终于都解决了。”
“你刚才不是还很害怕?”
“讨厌!只要有小姐在我们就是天下无敌的!”
“小心!茜亚队长!还有一个……”
年特只身持着宝剑徒步来到跟前。费隆的头就在旁边马头也在泥土翻动但是想爬出来似乎不太容易。
“别管我!全靠你了!”费隆仍在努力挣扎眼中猛瞪着茜亚似乎是被她陷害。当然他现在被埋住正是名副其实的“陷害”。
年特直盯着米蕾妮娅虽然是一对四但是除了米蕾妮娅三个女护卫的实力他并不害怕。
米蕾妮娅被他盯得脸红了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触低下了头。茜亚和两个女战士指着他大笑:“看!鼻血!那天早上穿着睡衣在光辉圣堂门口……”
年特想起来自己的鼻血大概又流得很可怕刚才被大流伊的飞拳砸得满脸花这会儿鼻血已经干在脸上了。
“真是……”年特摘下头盔随手扔了用袖子擦了擦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观察着四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无所谓印象深刻。”从她们的口气来看应该是只剩下他们了年特心情激动因为米蕾尼娅就在面对着他虽然不是很体面但是也算堂堂正正。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时刻。”
“要么让她被我征服要么让我被她征服。”年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盾牌和长剑往前走。
茜亚大喊一声:“站住!我劝你还是认输吧!”
年特根本不理她深情地直盯着米蕾妮娅用柔和而且平静的口气说话:“还记得我吗?我追来了。古古也向你问好。”
“啊!是你……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追过来?”米蕾妮娅突然红着脸这么说毕竟狠狠抓过她臀部的人就此一位擦干净鼻血之后就是那张偶尔回想起来让自己陶醉的脸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米蕾尼娅得知他疯狂地追寻着自己也确实感动并且暗自高兴过。
姑娘们窃窃私语有人说:“哇还是挺帅的。”茜亚也狠狠看了他两眼似乎对肌肉很感兴趣。
但是年特的眼里仿佛只有米蕾尼娅一人腼腆地一笑点点头:“我还是追来了还没有机会感谢你治好我的腿。”
“请……请不要再提了!”米蕾妮娅竟然结巴起来。
茜亚大叫起来:“小姐!现在在比赛!”
“啊……对不起我必须和你……”
“那就比吧。”年特活动了一下脖子“比赛结束后来找我我们约个时间……”
“我……我找你不太方便……”
年特用主动攻击:“那么我去找你!”
“那……那……”
“做梦!”茜亚觉得两个人渐渐离谱了决定在更离谱的事情生前结束这一切一枪朝年特刺来但是年特用盾牌轻轻就挡开了。
“看招!”茜亚一声娇喝骏马抬起前蹄踏在年特的盾牌上骑术当真了得但是年特却没有倒下去那匹马前蹄架在空中重心开始不稳。年特一声怒吼抬起盾牌就将马用力掀倒了。
茜亚从没想过马会被人掀翻在瞬间跳离马背腾空而起一脚踢在年特喉部年特退了好几步喘不过气连连咳嗽。
“不过如此只有一些蛮力!”茜亚的枪冒出赤红的火焰“以神之名呼唤红蓮的火焰!死吧……”
“吵死了……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蛮力!”
年特根本不在乎那点儿火刚才被大流伊洗礼了一番这点儿火简直就是小玩笑。身上的铠甲又点不着不明白她费这个力气干嘛大概是教会魔法骑士的通病。
用宝剑挑开枪尖冲起来用盾牌撞在她身上将她拍倒在地。身上的火苗轻轻拍了拍就灭了还未来得及感到烫。这时才更加感到大流伊的可怕玩笑般的招数让人无可逃避越想越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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