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横离去后。
又小半个时辰,无名山坳中的修士,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一个身形壮硕的人走出,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后。
眼珠一转,走向了山坳的另一面。
看着周围参天的古木,这身形壮硕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试探地低声。
“道友?兄弟?你在吗?”
“不知道友找我,所为何事?”
一颗爬满青苔的古木后,李墨缓步走了出来。
在他面前,正是最开始询问李墨的壮硕修士。
此人,正是劳横之外,给他传音两人中的另一人。
这壮硕修士眼中闪过精明之色,笑道:“无他,只是想和道友交一下朋友。此外,有些东西,想要卖个道友。”
说着,壮硕修士随手往腰间一拍。
在他面前,立刻出现了五道散发着强大灵威的符箓。
“炎咒符、冰缚符、金甲符、风刀符,竟然还有藤蛇符,看来师兄是发了大财啊。”
“嘿嘿,师弟果然是识货之人!这些东西每一道都可以对付凝气十层修士,每一种我都有十个以上。相信可以满足师弟的需要吧。”
李墨点了点头,道:“足够了,藤蛇符我要二十道,其他的每样十道,我愿意用五瓶筑元丹来替换。”
“呵呵,不急,我看师弟买这些,想来也是为了那件事在做准备吧。
我想知道,师弟手中,可有用于疗伤的丹药。”
壮硕修士呵呵笑道。
疗伤丹药,李墨手中确实有一些。
之前数次冲关受伤,李墨怎会不多留些疗伤丹药。
不过“那件事”?
什么事呢?
李墨眼中精光一闪,叹道:“既然师兄知道我是为了那件事准备,那就该明白,疗伤丹药肯定是留着自用的。”
这家伙果然有!
壮硕修士心中点头。
这样才对。
既然是为了那件事,那么肯定少不了准备疗伤丹药。
“哈哈,师弟不用急着拒绝,不如说一下,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觉得任何东西,都有价钱,你说呢?”
隔着可以遮挡神识的黑袍,李墨都能感觉到壮硕修士的喜悦。
李墨想了想,淡然道:“可以对付筑基修士的东西,师兄有么?”
李墨此言一发,场中陷入难言的沉默。
“师弟说笑了,对付筑基期的东西,在宗内向来都是禁忌。不如……”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了,我也并非需要那么多符箓。”
李墨强势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转身便想离去。
“师弟且慢!”
壮硕修士神色阴晴不定,他看了看笑看着自己的李墨,咬了咬牙。
“我有一件血宝,可以对付筑基中期修士。”
“血宝?”
李墨眉头一挑,血宝这样的东西,虽然炼制方式有伤天和,但威力巨大。
“没错,就是血宝,若是师弟有意,明天我们再在此交易,如何?”
“噢?师兄没有带在身上么?”
“这么重要的宝物,当然是放在隐秘的地方了。”壮硕修士笑道。
李墨也轻笑一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便明日再说。”
壮硕修士笑了笑,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李墨点了点头,便就此离去。
而在原地,壮硕修士停留了许久,也径直离去。
李墨沿着山道,缓步走向自己临时开辟的洞府。
今日的后山山坳之行,果真是收获巨大。
有了这些符箓,既可以隐藏真实修为,也不惧其他人的为难。
不过接下来数日,还得再购买一些符箓。
以免有人顺藤摸瓜,发现我的身份。
不过没想到,劳横居然也在此处!
而且还有人打听我的消息!
看来我这段时日的失踪,也让有些人没有想到啊。
明日的交易自然是不能去的,哪怕是血宝,恐怕也难以对付项丹阳。
而且若是对方叫来长辈,那我身份可就彻底暴露了。
不过,对方说的那件事是什么呢?
看来,丹岐宗内也要开始变得不平静了啊。
不过,这也是我的机会,局势越混乱,对我越有利。
如今已经布局,还需完善细节。就看,他们是否会入局了。
仔细的思量了今日的一切后,李墨将心神沉入了幽冥幡内。
“前辈,这幽冥指,真的只有幽冥阴气才可以修炼么。”李墨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孟某又未曾修炼幽冥指,如果你不怕修炼出问题来,那你便用这苍炎峰的地下火脉一试。”孟道揶揄的声音响起,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
李墨眉头一皱,满是无奈的神色。
幽冥指与镇狱,是孟道判断下,目前的李墨可以修炼的两门术法。
幽冥指!
乃是原本《噬魂经》中的一门神通,威力极强。
然而修炼起来,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需要幽冥之力。
幽冥之力,乃是极寒之力与极阴之力混合,生成的一种玄妙变化。且不说蕴含幽冥之力的地方本来就少,李墨被囚禁在丹岐宗内,也根本无法去寻找。
虽然只能就此作罢,但李墨却始终有些不甘心。
特别是在知道了镇狱的威力后,更是如此。
有孟道在此,李墨修炼镇狱自然是如鱼得水。
虽然没有实战,但李墨却相信,这将成为他面对筑基修士的又一杀手锏。
想了想,发现也没有好的办法,李墨只能无奈。
于是,接下来数日,李墨一方面通过各种身份去后山山坳购买符箓。
另一方面,则在新的地方修炼着镇狱。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否有能力面对筑基期圆满的项丹阳。
但是,曾经的斥候生涯让他明悟。
自弃者天弃!
若是连他自己都放弃,那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于是,在苍炎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个书生模样的平凡青年,便在此定居了起来。
“镇狱!”
随着数道繁复的手势,李墨一声低吼。
而在他身周,三丈方圆的草木,皆化作齑粉飞舞。
然而青年眉头一皱。
“错啦,倒数第三道手势中的天离抱乾式向北,而不是向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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