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宗!
对李墨而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挑衅项明,刻意高调让项丹阳不好下手,引导劳横,答应方尘远的请求,都是在为离宗做准备。
项丹阳并不简单,丹岐宗筑基修士第一,丹岐宗筑基期炼丹长老,二十年未能突破结丹,他真的是在虚度光阴么。
李墨一直在不断打听项丹阳在丹岐宗的生涯。
可以说。
越是了解。
他越是能感觉到项丹阳的深不可测。
表面上看,项丹阳是一个结丹无望,寿元损耗,性情古怪的老头子。
可实际上,李墨甚至觉得,若是项丹阳愿意,他成为丹岐宗掌门,都是轻而易举。
毕竟,最了解一个人的,就是他的敌人。
根据一些筑基长老诡异反常的举动。
李墨发现这些后,除了对项丹阳有更深的忌惮外。
也在想尽办法,提升实力!
修炼镇狱。
后山拿到大量的符箓。
和舒华的暗中交易。
李墨正在做着他能做的一切。
而这些,都将在三宗大比时,见分晓。
李墨缓缓放下舒华的玉简。
想到自己的筹备,进入了入定之中。
伤势还需要尽快恢复才行。
而在李墨养伤之时,栖霞山三峰之一的栖月峰上。
栖月峰,坐落在苍炎峰的西南方,与苍炎峰四季如春不同的是,栖月峰光秃秃的一片,峰顶从远处看,只能看到是一片空旷,几块巨石散落在峰顶上,苍凉孤寂。
少有人能够在栖月峰顶久呆,因为这里常年刮风。
风,不是寻常的风。
是犀利的锐金之气混合在寒风中,凝气修士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甚至每年还会有一两次,整个峰顶都被一层金色风幕笼罩。
不止冰寒入骨,而且凌厉锋锐。
说是风幕。
不若说是剑气流动。
筑基期修士,都难以承受。
故而,锋月谷最初建立宗门时,便没有考虑栖月峰顶。
初夏时节,雷雨天气更容易引发峰顶的金色剑气。
这不,栖月峰上,金色的剑气散发着可怕的威压,疯狂的嘶吼着。
而此时,仔细看去,却有两人站立在山顶处。
平日里四散弥漫的剑气,此时依然疯狂的舞动,仿佛要撕裂天地间的一切。
但是那两个人周围,三丈内空无一物。
这两人中,其中一人正是锋月谷掌门孟云昌,此时他恭敬的站在一个黑袍老者身前。
他看了看周围飞舞的剑气,轻声说道:“师叔,你已经是栖霞山三宗修为最高的人,为何还不攻入丹岐宗呢?”
说着眼中满是迷惑之色。
老者看了看天空,而后缓缓道:“丹岐宗没有那么简单的。这些年来,你和兽灵宗的那小辈,探查丹岐宗的结丹修士,还不是一无所有。”
孟云昌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可是师叔已经成为元婴修士了,三宗内,还有谁是师叔敌手?”
孟云昌的话语,若是被丹岐宗的人知晓,恐怕要惊恐到心胆俱裂。
元婴修士!
足以打破三宗现有的格局。
老者转过身来,只见他面庞清瘦,却有一个鹰钩鼻,显得有些阴鸷。
他淡然的看了一眼孟云昌,说道:“云昌,莫要小看天下人!
你若是始终如此想,总有一日,锋月谷会毁在你的手中!”
说到最后,语气严厉至极。
孟云昌躬下身子,眼中露出一丝不悦,只是片刻间就被隐去。
只是孟云昌是这老者看着长大的,怎能不知对方心思。
他轻叹口气,说道:“云昌,说这个不是让你难堪。
若要攻打丹岐宗,就必须以雷霆之势,发出最凌厉的一击!
我怀疑有一个人一直守护着丹岐宗,若他真的还在,恐怕攻打丹岐宗一事,还要生出诸多事端。”
“噢?师叔说的,莫非是丹岐宗的大长老顾秋柔?”
黑袍老者背负双手,冷哼道:“哼,顾秋柔一介老妪,恐怕连突破元婴都不可能,如何拦我。我担心的,另有他人。”
孟云昌恍然大悟,恭敬中躬下身子,只感觉脸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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