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老,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一个消瘦修士,满脸堆笑,对着一个愁苦中年修士拱手。
“听说宗内发生了大事,我特地过来看看。”愁苦中年修士笑了笑。
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孙钰紧闭的灵府大门。
暗地里。
“左长老,难道孙钰长老也传音给你了么?”消瘦修士神识传音,他有些震惊。
这左丘鹤可是筑基中期修士,听说快要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他还是丹岐宗下属家族左家老祖。
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要请动此人?
这让身为筑基初期的他,有些不安。
“呵呵,无妨,孙钰的传音符,想必你也收到了。并非是特地给某个人的。只是给咱们一群人的。我也是恰逢其会,拿到了传音符,过来看看罢了。
最近事情太多了,由不得我不谨慎行事。”
左丘鹤笑呵呵地传音着。
那消瘦修士这才放下心来。
在场有七位筑基修士,早已互相传音,明白了许多。
有两人是被其他人拉过来的。
也就是说,孙钰至少发出了五道传音符,而且只让众人来他灵府,没说其他。
可见,当时情形之危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孙钰邀请这么多人过来?
消瘦修士不知,孙钰只是下意识的不想一个人面对李墨,所以给他们传音而已。
消瘦修士正要说些什么时……
突然!
轰!
一声巨响,孙钰的灵府大门,炸得粉碎。
从里面,抛出一物。
孙钰灵府外,七个筑基长老,目眦欲裂。
孙钰的无头尸体!
他们神识强大,在尸体抛出来的瞬间,便已知晓。
而在尸体之后,一身杏黄色衣衫的李墨,脚踏飞剑,紧随其后。
左丘鹤神识大吼:“拦住他!”
在场筑基修士,都曾见过李墨,自是不敢耽搁。
“孙钰都死了,你们也要找死么?”
李墨一声大喝。
除左丘鹤外,筑基初期修士,心里都是一跳。
“这小辈不过凝气修为,怎能击杀孙钰。就算击杀孙钰,他也定然没有余力了。大家一起,拦住他。”
关键时刻,还是左丘鹤站了出来。
他一声大喝,甚至连神识传音都忘记了。
李墨眉头一皱,缓缓看了一眼左丘鹤。
在小岐黄丹之争中,他还记得汪逸风威胁自己的话语。
原以为是汪家老祖,没想到是左家。
李墨心念闪动,却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赤狐剑连转,就想突围出去。
可是,在场的都是筑基修士,术法老道,没有人会给他这个机会。
“你们就不怕结丹长老过来查看么?”
李墨又是一声大喝。
围观众修手上动作不停。
孙钰确实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从发现魂火熄灭,到结丹修士查到孙钰灵府,还有些时间。
擒住这徐青空,足够了!
于是,七个筑基修士,一同向李墨袭来。
这七个筑基修士,各有不同。
有的使用丹岐宗法术控鹤手。
有的用其他法术。
有的用绳索法宝。
……
左丘鹤最是狠辣,一道赤红色的灵锥法宝刺向李墨。
受伤了,也就停住了。
死了?
那就是活该!
李墨眼中,也露出疯狂之色。
生机,在此一举!
他明明可以不吼,但这刻,李墨不吐不快、
“镇狱!”
李墨一声长啸。
镇狱之威,七个筑基修士,身形一滞。
有使用法术的筑基修士,法术被生生打断,脸色涨红。
以为就这样么?
李墨眼中露出狠辣,仰天长啸。
“镇狱!”
“镇狱”
三次镇狱神通,连续施放!
以李墨为核心,十丈方圆,犹如地龙翻滚般,地面摇晃,瞬息崩裂,宛如龟甲般的裂纹,随处可见。
在李墨身后,没了阵法防护。
孙钰灵府,也轰然破碎。
灵府前两根乌黑的柱子,化成碎木簌簌落下。
整个灵府,靠近李墨的地方,全部化为废墟。
宛如天地伟力。
作用在筑基修士身上,又是如何?
李墨没时间去看。
在第三道镇狱出手之后,终于,被李墨生生地打出一个缺口。
他身形电闪,瞬息向着栖霞山下飞去。
“噗!”
这一刻,李墨脚踩赤狐剑,口鼻满是鲜血。
他面如金纸,头颅仿佛要裂开一般。
在他的背上,一个拇指粗细的窟窿,正滔滔地向外流着血。
只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向着某一个方向飞去。
边飞行之际,边往自己口中倒着丹药。
在他身后,很快脱离镇狱神通的筑基长老目光如炬,看得心胆俱裂。
这是孙钰的储物袋!
孙钰真的死了!
被这个小辈杀了!
想着,落在最后的两个筑基修士,看着前方那个衣衫染血的青年,追击的步伐略微慢了一些。
“你们在想什么?若他将我们身份暴露,我们都要死!”
最先发现的不是李墨,而是左丘鹤。
他满脸愤怒,对着身后修士怒吼。
他手掌一招,灵锥法宝就飞到他手边。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来人啊,救命啊,丹岐宗筑基长老杀宗门天骄啦!”
李墨疯狂嘶吼,还加持着灵力。让他这声大吼,瞬间传遍了整个丹岐宗。
“来人啊,救命啊,丹岐宗筑基长老杀宗门天骄啦!”
“来人啊,救命啊,丹岐宗筑基长老杀宗门天骄啦!”
……
李墨的声音疯狂回荡。
“该死!”
“这小辈,该杀!”
“左长老,我们该怎么办?”
身后,包括左丘鹤,七个筑基修士脸色剧变!
“慌什么,结丹长老还没听到,先杀了这小辈,一切都解决了。”还是左丘鹤稳住心神。
这小辈,难道是故意的么?
左丘鹤心神一颤。
在李墨吼叫时,他也是头皮发麻,远远逃离丹岐宗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因为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可是瞬息,左丘鹤就发现:李墨的声音,只是对下!
苍炎峰顶,竟然完全听不到。
这说明在吼出来的时候,就阻隔了向上的声音。
顺着左丘鹤的眼神。
在他前方不过四五丈距离……
李墨整个背,都被血染红了。
还有镇狱的后遗症,让李墨脸上满是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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