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玉离(1 / 2)

加入书签

杨昭肯留安山在京,菡玉所不能进,这些时更被他远,每只在文做些琐杂事。名为文郎中,责是掌百官阶、朝集、禄赐、身假使、选补流官,以跟在杨身边,是做他手,这分内之全由另名文部中执掌。如今她杨昭疏,回头做自己事,权都在那郎中手,只让处理百的告假。她心中忧着安山的事,整日闷不乐。看二月过去了,安禄山会一直在京城,若让他了范阳,天高皇远,鞭莫及,再难束住他了。

已是宝十三三月了,时候多了……

她烦地放下,推开前单册,走出门透透气。刚走到中,踱几步,听旁边人叫道:“吉郎!”

转头去,却是部侍郎见素,抱了一摞的卷,本是往尚书堂去的,折向她边来,边说:“我正有要去找,不想这里碰了。”

菡玉问:“韦侍有何事吩咐下?”

见素笑:“郎太客气,吩咐可不敢,就是一件小想问问中。我小二今出城去,不知不要来中这里个假?”

韦见所说的二是他二儿子谔,在兆府担司录参事一职,是个文兼具的事。京府的官按理是能私自开京城。菡玉:“可出城去私事?”

韦见忙道:“当然不,是京尹派他的。”

菡玉道:“既是兆尹派,就属干,不告假。要所去远,还京兆府围之内,也不必报。”

韦见素:“不不远,到东郊乐坡,城才几地。”

菡玉略奇怪,口问了句:“郎去长坡所为事?”

韦见素:“我是刚刚省院门碰见他,他向我会一声便走了,是高将要去长坡,京尹命他一小队马跟随卫。他刚上任,我也是心他,以来问声,没自然是好。”

菡玉愈疑惑。力士是侍,平不离皇左右,会去城的长乐?他本也有骠大将军封号,领禁军,何必要兆尹派去保护?于是又:“侍可知高军为何城?”

韦见素头道:“想来是下派他的。”

菡玉觉有些不,别过见素,走还边,不觉了省院门。省就在皇内,出一条大,往北通向宫。她走院门时,远远地看到宫前那条西向的街上,一队人浩浩荡往东面喜门方而去。

她想着力士出之事,忙跑着上去看。从省院宫城城直走也两里多,她赶去时那人马已出延喜了。队并辔而的两人,其一头圆纱帽执拂尘,正是高士;旁那人体痴肥,披皇帝衣,却安禄山。随行的伍小半安禄山随从,半是高士所带军,另韦谔领数人马杂其中。

菡玉这阵势,已明白力士出,是要送别安山。她想到安山会这出其不悄无声地就走,连忙头往省赶去告杨昭。

一路跑气喘吁,在尚都堂门还是生地停住步,想上回擅闯进都内被他斥的事。她稍平了平吸,看韦见素都堂内着,面门外,他连连手唤他来。

见素出来,诧道:“郎中,出去一怎么就成这副样了?了什么?”

玉道:“劳烦侍进内堂报一声,下官有事要求相爷。”

韦见道:“要见相只管进,何必要我通呢?”

菡玉垂眼去。见素觉自己说了嘴,是尴尬比,说:“郎中稍等。”便转进堂去了。不一会出来,菡玉道:“相爷里头候了,郎请进。”

菡玉过,进都堂里,却见大一个子只有昭一人。他正坐书案前笔写字,听到脚声抬头了她一,又埋写他的西,一问:“么要事?”

敛袖上一拜:“下官方在宫城前见高军正和禄山同宫外去,似乎是备送他京,特禀报相。”

昭头也抬:“陛下对禄山的爱,便自己去他也不过,何是派高军前去?”

不意他到这消竟是如反应,前一步:“相爷,安禄山就要走。”

昭边写道:“是正月三到的城,离范阳也两月,该回去。”

玉又道:“若不下官方正好撞,还不道他今要离京。相爷前可有说过这事?”

杨昭道:“我没说。他走便走,谁还会着他,弄得这偷偷摸。”

玉听他此说,明就是想阻拦禄山离了,急:“相,任安山就此去,无是纵虎山,后无穷啊。回了自老巢,后再想他出来就难了!”

淡道:“要他入,陛下边多的理由,道圣旨去,他不来?”

“安山真要反,圣又能奈何?”

“那不好,”放下笔,回头查自己有写错,“他真要兵谋反,不是可以将一举除,倒省我绞尽汁在陛面前周。”

玉气上头,忍怒意劝:“如禄山精天下莫,他一举兵,人能克?战事一,就是灵涂炭,百姓遭,大唐年盛世于一旦。如今相明明可将此灾消弭于形,为拘泥于己私利,白白错良机?时真的成大祸,相爷不得愧对民、愧陛下么?”

明是他造反,为何把算在我上?听这口气,我不阻他造反,这造反后果就我来承了?”冷哼一,抬起来看她,“吉郎,别忘你的位,小小文部郎也敢用种责难语气跟相说话。”

坚持道:“正因你是宰,是朝三公,官才敢胆进言,请相爷起这辅天子安定国、天下为任的分之事。则,在位不谋职,不枉坐了高位。”

杨昭“啪”地声把笔在桌上:“你对倒是要严格得!我不止安禄就是枉宰相三,就是不起陛和黎民,那甘当禄山的狗、为作伥的?怎不你对他半句责?”

玉脱口道:“郎他才有……”

“行!”他耐烦地挥手,“七郎七,叫得是亲热!你当然向着他,在你眼他什么好,连为安禄做事也以不计,反为开脱,有什么说的?些肉麻你们夫两个私下爱怎说就怎说去,在这里人现眼!”

脸涨得红,辩也不是,不辩解不是,立在场,心中又懊恼又苦涩,不清说出的滋

不看她,自顾把才写的封好,进人来,吩咐道:“这封送去陇节度使,一定交到哥将军手,事关大,切可大意。”

领命出。他拿一卷公来,见还在,耐地问一句:“吉郎中,还有别事么?”

她不再看他,低下头退后一:“不扰相爷,下官退。”完,便头径直出都堂。侍郎见素还都堂内着,见出来,了她一,她也有听见,低头只走路。

一路走省院,了院前阔处,才抬了,深吸口冰凉空气,中滞闷垒方觉解一些。

省院前立着块石碑,是一年鲜于仲为杨昭立,满的颂美辞,其几字用粉填充,格外醒,是皇亲自改的字词。她想起年这个候,她搬到相去寄居,他百般宠,处呵护,致入微,而今却有冷语向。这形就像年与七,恩爱如胶似,一朝断,就形同陌,互不问。

不再是所能完依赖的仗了,么都要自己。像那时,她唯一依靠的不在了,但事情然要继,总还要靠自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