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的尸体……在哪……”叶嵩站在顾建武桌前，气势如魔域深渊。他的身后，聚集了阎王目前在总部驻扎的全部人马。
顾建武在桌面显示屏上轻划，很快，一个人的详细资料便在其身后的大屏上显示出来。
“老于，刚才退役了。”顾建武虽没有说明，但在场的人都心里有数。叶嵩表情不变，也不作丝毫评价。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让贤，让你来做这个教官。”顾建武脸色轻松，但他说的却是心里话。
自己老了。当叶嵩站到他身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仅是实力上，哪怕是人心的笼络程度，自己都完全比不过眼前这个帅小伙。
投影？那真的是叶嵩的真实实力吗？作为唯一一个可以打赢叶嵩投影的阎王成员，他却在完全愤怒的叶嵩面前感受到了畏惧。
叶嵩却没管顾建武的情绪，他默默地阅读完所有资料，然后道：“不用了，教官我做不来，也没兴趣。”
说罢，他看了看身后的众多阎王成员。
“这样吧……”他叹口气，“你给我挂个名，我先……把阎罗的位置填上。”
他说完，在场阎王都没说什么，但脸色却较之前好看不少。尤其是泰山王，这个胖子好像根本不管其余人的宁静，大声笑道：“好！叶嵩，老子服你！”
叶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先前的气势也骤然散去。那种态度是对敌的，可现在，他们重新是兄弟了。
叶嵩朝泰斗点点头，拍了拍他浑圆的肚子，径直走了出去。
下车的他们没有一人退出，可唯一坐车回去的老于却黯然隐退。
“值吗？一次任务的成功，换一个阎王的命，换众人的心。”平稳运行的列车上，叶嵩向似已看开的于智说道。
于智低着头，双手交错。良久，他黯然笑道：“不值，可我似乎……过于害怕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叶嵩没再说话，他到站了，可老于还没有。他要回家还需要再坐一会儿。
可现在，没到站的他却依然站起身，和叶嵩并排下车。
两人都没说话，无声，在此时胜过任何解释。
人不会不犯错，可犯错了能认错的人总是不多的。
于智错了，所以现在，他要去补上迟来的道歉。
“先去哪儿？”于智问。
“去……魔术师那儿吧。”叶嵩说。
于智点点头，他叫了一辆车，两人一起打车前往魔术师尸体所在地。
之所以不用阎王的车，主要是不想过于招摇。
“你认识伊梦怜吗？”叶嵩似乎已经不再生气了。
于智扭过头：“伊梦怜？不知道，她是谁？”
“杀掉魔术师的人。”叶嵩说。
于智愣了一下，旋即说：“魔术师死时我知道，可有意思的是，他这个人就像没死一样，没有任何一个和他相关的人出来冒头。”
叶嵩没说话，低头沉思。良久，车子浮空停靠在路边。
“两位慢走。”司机师傅十分随和。于智摆出一个随和的笑脸，回头给了他一些小费。
在这个时代，纸币依然没被淘汰，只是整钱化零，没有大票了。
司机师傅接过小费，笑着道声谢，径直离开。叶嵩却没等老于，早已进入医院内部。
他们要去的是这家医院的底层停尸间，魔术师的尸体就存放在那儿。
多么可悲，一个传奇杀手死于非命，却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怎么了？”于智后一步进入电梯，向已经站好的叶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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