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只是认为若那羊毛真的可以制成衣物,那我大唐百姓就又多了一分安度寒冬的保障,没有想别的。”
李恽不知道如何将羊毛做成布料,也不了解当今边境的情况,只能这般说道。
李世民仿佛早就料到了李恽的回答,也不再追问。
“你那个躺椅不错,一会儿使人给朕搬过来。小小年纪,躺在躺椅上没有一点少年人的精气神。”李世民显露他的强盗本性。
李恽做出来躺椅就知道,会被李世民要去。也不惊讶,再做一个不就是了。就是不知道李世民是怎么可以如此坦然得向自己儿子索要东西,还是一个六岁大的儿子。
能早点走就赶紧走,李恽抱着可乐,向李世民告辞。
“等等,你准备去哪里?”
“儿臣准备先去母后那里请安,再去东宫找大哥商量一下做些新玩意儿,再去找四哥玩。”
“你怕是要去四处宣扬朕打了你吧?哪里也不许去,给朕老老实实回寝殿待着。”
这么厉害?李恽惊呆了,他就是要顶着这张一边大一边小的脸去宫里四处逛逛。若是有人问起,他就说是伟大的陛下盛怒之下,殃及池鱼。连六岁的亲儿子都下这般狠手,丝毫没有一点怜爱之情。说到此处再掉两滴眼泪就更好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滚?贺庆,跟着他,别让他乱跑。”贺庆是李世民身边的老太监,李家还没造反的时候就服侍李世民了,那可是真真的心腹。
“那父皇,儿臣告退。”被人看出来了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别的办法,李恽只能老老实实的。
“贺庆,你这个名字有点拗口啊,叫庆贺多好。”李恽抱着可乐,跟着三个太监,除了自己带着的两个,还有贺庆。
“禀殿下,奴婢名字是陛下赏的。奴婢不敢私改。”
“你看,你也说不敢改,而不是不想改,说明你也不满意是不是?”
贺庆听到李恽的话,吓得当即跪倒在地,“奴婢绝无此意。”
李恽没想到这种情况,赶紧让贺庆起来。“这就我们四个人,随便聊聊嘛!看把你吓得。那就不说你了,说说父皇吧。”
贺庆听到李恽不说自己,脸色好了几分。有听到要聊聊皇帝陛下,他的顶头上司,脸色又垮了下来。
“你伺候父皇那么多年,肯定知道不少事情吧。父皇小的时候有没有尿过裤子?有没有被皇祖父打过?”
“奴婢不知。”
…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聊。当然,主要是李恽在说,贺庆几乎只会说“奴婢不知”这一句话。终于来到了李恽寝殿,李恽和贺庆都松了一口气。
李恽是觉得这皇宫太大了,自己每次去哪都走得筋疲力尽。贺庆看着这寝殿,从来没有觉得这座寝殿如此亲切,他真害怕旁边的小殿下再问出什么更加奇怪的问题。
“那奴婢告退。”贺庆对李恽说道,声音中还带着那么一丝丝劫后余生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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