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完我说的话不禁猛吸一口烟,凭表情判断,他们是相信我的。
“这道绿光指引我越过村中心往前走,目的地应该是我们白家祠堂,有什么辛秘,到了那里就能知道。”
我也不是很肯定,姑且只能这么做了。
要是满村去找丁浪的话,还没见到他,我们就会被血人吃了。
“这一路遇到血人怎么打?总得有个最起码的战斗力吧?”骚野看着手中的尖刺,有些无奈。
我想了想,咬着牙,拿着尖刺刺破右手手心,鲜血咕咕流出。
阿东和骚野不解的看着我,我朝着一块腊肉轻轻抹去,又走到其他腊肉旁抹上鲜血。
他们立刻懂了,也学着我刺破左手手心,往腊肉上抹血。
一人抹了十多块才停下,阿东走到酒坛子那里,抱起一坛晃了晃,然后打开封盖,轻轻嗅去,直呼好酒。
酒壮怂人胆,今天生死未知,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那就先来壮壮胆!
骚野抱起一坛,当我想要抱起一坛的时候,刚刚触碰到酒坛,一股呼呼的风声在我耳边响起。
呼!
画面急转,我还在地窖,可是骚野和阿东都不见了!
我眼前,一个面色枯槁,满脸老人纹的老太太,慈祥的看着我,我惊得冷汗直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窖昏黄的灯光照的老太太的脸有些吓人,老太太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吓得腿软,慌忙朝旁边走去。
老太太好像没看见我,径直走到了酒坛旁边,原来她并不是看我,而是看酒坛。
我记得!
我突然想了起来,她是白顺的奶奶,在我孩提时代就喝药水自尽了!
当时村上乱成一团,很多人都唏嘘,这么一个慈祥的老人为什么想不开?
我惊的无法言语,老太太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地窖里?!
老太太依旧慈祥,摸了摸酒坛之后叹息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水,就要往喉咙里灌!
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身体不受控制,大叫一声不要冲了过去。
我的身体扑了个空,从老人家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倒在地上,我亲眼看到她笑得很无奈,亲眼看着她喝下了整瓶药水!
哄!
风声又起,画面消失,只有呆滞的阿东和骚野,担心的看着我。
骚野摸了摸我的额头,神叨叨的说道:“你今天太奇怪了,不会中邪了吧?”
我皱眉摇头,这件事情我解释不清,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从小到大,总是看到有人自杀的画面,这些人都是存在的,而且都是自杀死掉的。
见我不说话,只是往嘴里灌酒,二人也喝了几口。
“出去吧,尽快赶到祠堂,我要知道这一切的因果。”
我们各自提起十块腊肉挂在肩膀上,起身就要离开。
阿东走了一步突然停下,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小心为上,我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又认真听了听,好像真的有个声音在响。
我循着声音趴在墙上听,有种声音,忽远忽近。
咚咚,咚咚,咚咚……
阿东和骚野早就趴在了墙上,二人眉头紧皱,三面墙都有声音,好像是打鼓,又像是撞墙……撞墙?!
当我们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三面墙壁突然崩裂,人潮一般的血人从四面扑了进来。
我吓得扔了腊肉就往没有血人的那面墙跑,骚野也把腊肉扔了,只有阿东还留着。
顿时,血人围在中间开始抢夺腊肉,这个方法真的奏效了!
“跑啊!”
随便选了一面撞碎的墙,我们一路狂奔。
我满心不解,白家村的地下居然是空的,就像是每家都有地窖,而且都只是隔了一面地下墙而已!
阿东跑一段扔下一块腊肉,跑了五百米之后,腊肉扔光了,我们也跑到了地下通道的尽头。
尽头有一个梯子,上方有一个正方形的洞口。
管不了许多,我们爬上梯子,我往怀里看了一眼,百家姓射出的那道绿光变成了一个闪烁的光点,明灭不定。
阿东最后一个爬出来,他急得五官扭曲,猛地盒上了出口的门板。
“搬东西盖上!”阿东大声叫着,搬起手边的一张八仙桌,反着盖在了门板上。
接着,我们搬了一块磨盘,一张茶几,几十个折叠椅,全部放在了门板上扣着。
咚咚咚……
血人跟了过来,在下面撞着。
每撞一下,我的心就跟着猛跳!
当血人不再撞击,下方没有一丝声音的时候,我擦掉头上的汗水,一屁股坐了下来。
骚野喘着粗气,双手猛搓脸,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百十平没有窗户的大房间,到处堆砌着各种杂物,灯笼,桌椅,镰刀,扁担,什么都有。
阿东疲乏的走到门口向外张望,然后轻轻的关上房门,这才安心的过来问我,“这是哪?”
我一出来就知道了,“白家祠堂的后院,出了后院就是祠堂了。”
翻开百家姓,白字不再闪烁,但还冒着绿光。
我不想再停留,虽然我们心里都不愿承认,但是事实是,丁浪百分之百已经死了。
我们见识过血人,凭人类的力量,绝无生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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