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往送来,张红结彩,繁琐礼仪过后,一对新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新郎苏皓身穿一袭红袍,韶光流转,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持新娘的手,踏入了铺满红裳的正堂。新娘子同样一袭华袍红装,头戴凤冠,纵然人们无法瞧见她盖头下的容貌,只凭身段走姿,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郎才女貌,说不出的般配。
二人双双跪倒在天地桌前,依规矩拜了天地,一条大红喜绸牵着两个原本陌生却注定要相伴一生的人,齐齐入了洞房。
昏暗的新房内,只有烛火在摇曳着。绣花的绸缎被面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苏皓坐在床边,心跳的很快,紧张的内心忐忑又期待,还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他缓缓伸出了手,掀开了盖头。
继小小两手紧攥着,感受到新郎的动作,她紧张的不行。
盖头掀落后,一双明亮的眸子透过凤冠上垂下的珠帘,略带羞怯得瞧着苏皓。也许是继小小皮肤本就白皙,又或许上妆时被擦了太多粉,绚烂华丽的凤冠下,她的脸像瓷娃娃一般、颇有些不真实感,却显得眼眸漆黑,樱唇红润。
见新郎官痴痴地瞧着自己,继小小越发得紧张起来,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襟,手心里满是汗,却打心底里涌出天大的欢喜。她还在想要不要向新郎笑一下,却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正甜甜地笑着。
“娘子,你笑起来真好看。”苏皓心里甜滋滋暖烘烘的,对将来的日子有了更多期待。
虽说是名正言顺看自家娘子,但哪有一直盯着人看的道理,继小小被看得羞红了脖子,她斟满两杯酒娇声说道:“相公,饮了合卺酒便去待客罢。”
“那……我晚点出去行不行?”苏皓表示他还没看够。
见自己相公没出息的样子,继小小心里又甜蜜又觉得好笑,她轻柔的端起酒杯,温柔的说道:“与君一生,共渡一世,相公,莫要怠慢了客人。”
又想起昨日娘亲与自己说的那些羞人的话,继小小半咬着唇,红透了脸低头轻声说道:“奴家……奴家就在这里等你。”
好一会儿,苏皓才退出洞房去待客,喜婆见状便进了屋收拾。继小小则面向喜神方位侧蜷着腿坐在床上,她不能说笑、不能下地走动,这叫坐财,按规矩她次日才能下地。
院子里灯火通明,热闹的很,满院的桌子都需要苏皓去敬酒,他不禁有些头疼。不过好在任笑天够义气,帮着挡了大半的酒,一圈下来后苏皓有些头晕、但还算清醒。
按这里的规矩,子时之前必须入洞房,宾客这时候也就慢慢散了,任笑天扶着苏皓送他回洞房。喜婆早已等了多时,见新郎官回来了,连忙张罗着各项礼仪,说着吉祥话。
过了一会,房间里只剩一对新人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苏皓浑身燥热的很,衣裳半敞,眼神也有些迷离。
继小小已摘掉凤冠,洗去妆容,她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粉嫩的脖颈。
见苏皓又盯着自己痴痴地看,继小小想着羞人的事,羞涩地侧过头,脸上娇艳,红晕蔓延至耳后颈间,连小巧的耳垂都变成了粉红色。
“相公……夜深了,安置吧……”
颠鸾倒凤,一夜云雨……
齐朝官员一般都有十日的婚假,虽说庶吉士无品级,但也是如此。再加上开国县子加一日、大功者加三日,苏皓共得了半个月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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