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玄武门。
李靖、徐世勣与秦琼三人并马而立,仰望着雄浑巍峨的城楼,似乎从青砖的缝隙中还能看见隐约的红褐色。
前两人都没参与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不能忘记李渊的提携之恩,向来信奉‘君子不党’,坚决不参与狗屁倒灶的皇位之争。
我们只忠于大唐,我们凭本事吃饭!无私才能无畏!
而秦琼态度消极的参与了,因为如何处置建成元吉的家人的事情,还和李世民差点翻脸。
秦琼是个忠厚人,可以为异姓兄弟两肋插刀的汉子,他可以理解李二杀死建成元吉,因为皇位之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要么生,要么死!
可他无法容忍对妇孺下手,天真懵懂的孩子何其无辜?而且你李二杀了弟弟,灭绝其子嗣,转头又把弟媳拉进后宫算怎么回事?
“又要做选择了!”
李靖叹了口气。
他被派去经略幽州,稳固边塞,徐世勣去了嘉州防御土波,秦琼扼守雁门关。
李二通过秘密渠道给他们下了急诏,王君可去了幽州,张公瑾去了嘉州,段志玄率5万禁军去了雁门关,整个西北防线总兵力超过20万。
东突厥内乱,毫无威胁,西域被扫平,听说西突厥统叶护战死在玉门关,内部动乱是必然的,无力威胁大唐。
防备谁?大家心知肚明!
“卫王没有反心,秦某不会与其为敌!”
秦琼不像二李那么深沉,直言不讳的说:“打垮东西突厥,灭南诏,平定西域,力挫吐谷浑,哪一件不是天大的功劳,玄武门血迹未干,血迹未干呐!”
“二哥,别说了,走吧!”
徐世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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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
李家父子对坐,旁边无人陪伺。
“昨夜梦多,我梦见建成元吉,他们向我哭诉。。。。。”
李渊淡淡的说道。
李二面无表情,哭啥哭?等我死了,去阎王爷哪里打官司吧!
“还梦见你和玄霸小时候,你们一起在花园里玩耍,你趴在假山上睡着了,结果摔了下来,脑袋磕个包,却依然呼呼大睡。玄霸受到惊吓,莫名其妙的发高烧,病了几天,呵呵。。。。。”
李渊自顾自的说着。
李二扭头看向窗外,他摩挲着手心的那块母亲留下的玉佩,眼里多了些柔情。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不懂的权势名利,记得一次中秋月圆,他们兄弟在花园里玩耍,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大哥建成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护在身后。
那时候,兄慈弟恭,手足情深,谁能想到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们兄弟四个,建成仁厚,玄霸早慧,元吉狡黠,我立你大哥做太子,是因为他仁厚,能容人,而你。。。。。心太野!太狠!”
李渊盯着儿子,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我听人劝告,心狠一点把你除掉,现在就有三个儿子,可我心软了,没舍得,终究是低估了你的狠辣,活该啊!马上要剩一个儿子啦!”
李二默然无语,片刻后,起身就走,到了门口时,顿足道:“要是喜欢儿子,朕会送一些美人来,多生几个就是了!”
。。。。。。。。。
回到甘露殿,李靖,徐世勣,秦琼三人已经恭候多时,殿内还有房玄龄、高士廉,以及很少露面的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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