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郎,见字如面,你见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死了,你不愿做这个决定,我替你做,你念义父的养育之恩,就不念咱们两个的情谊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废物,而让他活着回来。
义父已经决定把家传绝学教给他,义父一直是这么偏心,哪怕你做的再好,换来的也只是他的冷漠,哪怕一丝肯定都没给你。
而曲明飞那个废物,只是受了伤,义父就慌成那样,还记得那次你重伤么?义父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
那废物不过是打了一套简单的大力拳,便让义父心中欢喜的不得了,要功法,义父便要把家传绝学传给他。
你从小便练大力拳,练得每天站不起来,也不过是十天泡一次五百两的药浴,而曲明飞呢,每天都泡千两一次的药浴。
你我在义父心中终究不过是外人,他最疼爱的还是他那个亲儿子。
前几日我劝你带我远走高飞,你不愿意,说会为我做主,给他一个教训,结果呢,他现在要站起来了,想来你还是不愿意带我走的。
我便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此次我自杀之后,曲明飞的名声在外,没有人会怀疑,但是最重要的是站在浴房门外的那几个人,我会让他们死。
他们死后,所有人会觉得是义父为了他的儿子而杀的,这样很多人会因此而寒心,我死后,你联系一些忠诚于你的人,再拉拢一些中立派去与义父摊牌吧。
让他放弃曲明飞,确定由你继承家业,把家传绝学传给你,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这封信的下方,还有一个唇印,曲奇拿着这封信,双手颤抖,却生怕把这张脆弱的纸弄坏。颤抖着把这封信折起来放进胸口。招来了一个人,让他把送信的处理了。
自己则回到屋中,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曲明飞起床,桌子还没有收拾,门是关着的,一个影子在外面站着。
昨日衣服也没脱,起来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喊道:“李牧,给我打盆洗脸水来,记得看着点,别让人把吐沫吐里面了,我嫌恶心。”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李牧,回了句:“是,少爷。”
曲明飞伸了个懒腰,打开门开了眼静谧的院子,暗流涌动,他暗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希望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不然他也很难办啊。
曲明飞以为李牧很快就会回来,结果却等了好久李牧才端着一盆水回来。
曲明飞刷完牙,洗完脸,问李牧:“你怎么这么慢,有人为难你了?”
虽说曲明飞不介意没人来伺候他,但不代表别人能欺负他的人。
李牧吓得跪倒在地上,惶恐的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曲明飞皱了下眉头,看到李牧的态度,便知道自己在下人心目中糟糕的形象了。
说道:“既然做了我的人,别动不动下跪,丢我的人。我这人很随和的,没那么多规矩。你站起来说话,为什么晚了?”
李牧站起来说道:“回少爷,少爷让我看着点,我不放心,自己去打了水,烧好才过来。”
曲明飞忍俊不禁,他本是一句玩笑话,想来是没有人敢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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