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最先奋蹄冲出,他解下身上缠缚的大铁链,将博浪锤在头顶舞得是虎虎生风。他丹田稳住一口气,把力道全部运到锤上,端的将手一松。那博浪锤顺着铁链之势呼啸着重重击向备身们的金刚伞阵。备身何等眼尖,一看就知那锤来势汹汹,有一股横扫千军的蛮力。
于是他们也暗运真气,将马互相靠近,把金刚伞重叠在一起。凡夫俗子看不出这有何作用,但只有内力深厚的绝世高手才明白,那伞阵上已经用内力加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任何死力的攻击都会被变本加厉地奉还回去。
霸下大喝:小心!
可正如脱弦之箭,覆盆之水,哪里还收得住。博浪锤直直打在金刚伞上,让铁叶向里弯了许多,那刃尖几乎就要戳到备身们的眉毛了。睚眦猖狂地大笑:“什么备身府,拿个破伞还和我睚眦斗!”
说时迟那时快,备身的内力加上金刚伞的韧性,博浪锤一下子撞回去,咚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睚眦的胸口。力道之大,睚眦登时五脏俱裂,两只眼球从眼眶里蹦了出来,吊在嘴角。七窍血喷如射,睚眦便随着博浪锤跌落在地。
霸下和狻猊见睚眦死状如此惨烈,才知道备身们的内力有多么可怕。
霸下横下心,对狻猊和蚣蝮说:“不破此阵,嘲风就无法接近马车。我先用内力和他们硬拼,你二人左右夹击!”
螭吻劝道:“此举太险!备身的内力你也看到,硬拼吃亏啊!”
“大不了是个死!”
说着霸下、狻猊和蚣蝮就冲了出去,备身们一见三个大汉一齐来战。他们收起金刚伞,向三人射出了一支支袖箭!这袖箭乃是兵家暗器,平时绑在手背上,藏在袖中。一般都是竹筒铜针的设置,箭头之下有一小缺槽。箭体从筒盖小孔装入筒内,压紧筒中的弹簧,这个小槽正好为筒盖钢片卡入,袖箭由此进入待发状态。使用时,一启钢片,箭由弹力的作用飞出伤人,因此威力奇大,防不胜防。而备身的袖箭在剧毒中淬炼过,毒性已深入铜针,故破皮必死。
三人一看备身用这样的阴招,便开始各显神通。
霸下一运功,使出铁布衫,就如一张铁布盖住了霸下。射来的袖箭在他面前戛然而止,纷纷落地。而狻猊两手耍起大斧,斧柄在他掌心转圈,坚硬的斧背旋转成两扇盾牌,与袖箭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声。蚣蝮内力不强,武器也无法抵挡,但他常年在水,身段比鱼还矫捷。这些袖箭他靠着左闪右避,一一躲过。
三人就这样逼近了备身,霸下用尽十成功力,拿出臻于化境的金钟罩,撞了上去。而这时备身故伎重演,依然用伞阵对抗。霸下的手与金刚伞之间还有好大的距离,可双方却好像在掰手腕一样僵持起来。
霸下牙齿磨地咯咯直响,眼睛布满血丝。备身们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个个大汗淋漓。这时出现了一道奇景,雨水不再从双方中间落下,而是像碰到障碍物似的从两侧流下。看起来仿佛是备身和霸下共同撑着一个巨大的隐形的鼓。
霸下一声狂吼,伞阵的备身们支持不住了,纷纷向后飞去跌落下马。霸下也向前扑去,掉入泥潭,呕血不止。
蚣蝮和狻猊见伞阵已破,一左一右向剩下的备身杀将过去。虞庆则大惊,多少年了,无人能破备身府的伞阵!来者不善呐!
狻猊见备身的金刚伞旋转着铁叶逼来,深知若稍稍碰触,就会被伤得骨肉分离。他及时往后一躺,铁叶只削掉了他一点儿鼻尖。然后他迅速挺身,两把大斧交错一砍,一个备身便被拦腰截断。可另外一伞也近在眼前,狻猊躲闪不及,肩膀被削去了好大一块。
蚣蝮倒是游刃有余,纵使备身们的金刚伞使得千变万化,幻影无形,却伤不了他。反而是蚣蝮一对峨眉刺,在备身们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窟窿。虽然无法致命,但也大大降低了备身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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