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寒来暑往地过去了,凌云风的身体和心智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尽管年龄是五岁,可身体和容貌却和十五岁的少年一般无二。他每天在小院子里除了读书就是练功,当然劈柴挑水这些活计也日日得做,偶尔也会去山林里去打些野味。总之,他从来没有出过骊山。
五年来的生活,已经让凌云风渐渐淡忘了齐睿和现代的生活,甚至很多时候,他连自己曾经是顾白都想不起来了。因为充实的生活总是会让人忘记从前的。
而凌云风练功是从一年多前就开始了,这个决定是由智仙尼师做出的……
那是一个美景如画的早晨,凌云风被一泡晨尿憋醒,站在地起床上厕所。外面太阳还没有出来,天色一片漆黑,连窝棚里的大公鸡都还没打鸣。凌云风刚刚舒畅地在茅坑里解决了一把,就听见小院后的竹林里有奇怪的响动。他怀疑是不是有野兽出没,或是有土匪。凌云风敲了敲智仙尼师,还有双儿姐姐的门,都没有开门。而他从窗外面已经看不到里面的烛火了。
“这么早,她们俩干嘛去了?”
凌云风奇怪
那竹林里的怪声还在持续,他壮起胆子拿起挂在墙上的镰刀,蹑手蹑脚地朝着竹林走去。竹林阴森森的,叶子相互掩映,脚下软踏踏的,那是因为竹叶落下来堆积在一起。腐化到一半的时候就会这样。周围还有非常多的石头,上面湿湿的,是下雨后留下的痕迹,在山月洁白的光辉下就像是一块块大冰糖。怪声越来越近了,凌云风手上的镰刀也越握越紧,也许是听到凌云风的脚步,突然没了声音,周围一片死寂。凌云风摸过去一看,一窝竹鼠正用小黑点一样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嗨”原来是这些东西,他苦笑了一下,擦了擦头上浸出的冷汗。忽然他感觉脖子后面吹过了一丝山风,一种冰凉的感觉围绕在脖子上。他一回头,一只尖头剑毒蛇浑身翠绿,正吐着血红的信子,露出它尖利的毒牙。凌云风想到小时候去医院的时候,护士手里冒着药水的针头。这时候,一片竹叶划破空气,就像是一把剪刀撕破一匹上好的绸缎。那正在发起攻击的耀武扬威的蛇头旋转翻滚着掉落在了地上。
凌云风感觉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蛇身也突然松了劲儿,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像一条绿色的围巾一样挂在他肩上。而那被削掉的蛇头还不老实,像皮球一样蹦了两下,还想垂死挣扎地咬凌云风脚脖子一口,终于也痛苦地扭动着不动了。
“姐姐!姐姐!你看我的指法怎么样!”
双儿一跳一跳地,她还得意的吹了一下自己并拢的双指。凌云风被她这个操作帅呆了,就像是好莱坞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他甚至觉得双儿把她手指上的硝烟都吹到了自己的脸上。还顺着满是鼻毛的鼻孔飘进了自己的心里。
“练功的时候要叫师傅,要是下一次再忘记,师傅要惩罚你囖”
“有长进,准确度不错,可为师听那竹叶飞过的声音,还是有阻滞的感觉,不够干净利落,如果那蛇再远一些,恐怕就不能切断了。”
凌云风看见智仙尼师和双儿你来我往地一句一句地说着,更对这武功心驰神往了起来。
“风儿,你怎么不睡觉,起来了呢?”
智仙尼师问道
凌云风刚要回答!就被双儿那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抢了先,“姐……不,师傅,我看风子是想偷偷起来把昨晚上剩下的一只烧鸡腿给吃了吧?本姑娘说得对不?风子”
风子是双儿给凌云风起的外号,凌云风一直都不接受
“你个牙尖婆,你才要偷吃呢,我是婷姐这小竹林里面有声音才来打探的。你看我手上”凌云风把镰刀一展示
“你吃鸡腿儿带镰刀啊”
“哼!那刚刚那条蛇你咋不用刀给砍了呢?还要本姑娘为你解围,没吓得尿裤子吧”
“双儿!”
智仙尼师嗔怪地呵斥了她一句,自己却也忍不住掩口而笑。
凌云风羞红了脸,“你才是呢”
声音却比蚊子还小。
“还不是你们,偷偷摸摸地练习武功,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那我也想学啊!”
“哈哈哈,风子就你还想学武呢!你看你这小身板儿,跟棵狗尾巴草一样,打个喷嚏都站不稳。还有你天天呼呼大睡的,能起来了吗”
双儿无情地笑话着凌云风
“嘿!这黄毛丫头还来劲了!”
凌云风把镰刀一扔,扑通就给智仙尼师跪下了,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这么软的地,磕这么响,确实是用力了。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尼师,云风也想学功夫,要比双儿姐还要厉害!”
双儿撇起嘴,“就凭你”她小声嘀咕道
智仙尼师看着他真诚的眼睛,说:“云风啊?你认真的吗?”
“天地可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