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比较起来，这话问得更没意思。
他这两句话都不应该说，原因都是同一个。
这里的攻防，说难不算很难，说易则未必很容易。
李铁如的一系列防守手段大概率是必然而唯一的。
他自问，腾挪过程中，白棋并未下出很明显的坏棋，能够活出才是理所当然的。
在他看来，黑棋的确没道理这样拼命；客观上黑棋形势还不错。
然而，由于小何过去对他经常占上风，所以输了第一局受到了巨大触动。
更关键的是，第一局中，小何并未能找到明显胜机。
虽然李铁如自己没觉得，但其实第一局他几乎是完胜。
弱6d完胜弱7d，看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还有两个很难说清楚的因素，也是李铁如当时想不到的。
李铁如在茶楼与小何下棋，输得很多的根本原因，在于中盘战斗力较差。
而今，他网上段位虽暂未能达到比较高，可他的力量已然取得了比较大的进步，此其一。
小何第一局被迫与李铁如磨官子，小负。
不由得联想起，茶楼那几年，对张伟屡战屡败的浓重阴影。
对老孟他也是不怎么开张，但心里更多的是服气，没多少畏惧。
对张伟，感觉有劲使不上，郁闷得很。
张伟下棋节奏很慢，行棋也很慢，对小何恰好很是克制。
龙卷风一旦变慢下来，还能有多大破坏力？
小何输给张伟那么多，不是因为差距多明显，基本都是久攻不下后自己快速崩溃。
俩人比赛最好成绩都是第2名，实力理应不该有差距。
小何是典型的攻击型棋手，张伟是典型的防守型棋手；而攻击比防守难度更大。
在大家普遍都低于业余3段水平时，攻击型棋手成绩可能会略好些。
对李铁如的疑问，小何无言以对。
第二局的复盘，只是集中对前面进行了一些探讨。
小何开玩笑地问：“托三三试应手，会不会提前已经算到后来会用到？”
李铁如被他逗乐：“怎么可能？不过是留个官子，晚了怕走不到。”
而后，小何又问，要不要再继续下第三局？
李铁如婉拒道：“还是下次再下吧。”
原本他轻易不愿意拒绝别人，但这次有所不同。
小何很不甘心，“这就保持战果了吗？”
李铁如解释说：“第一盘只是捡你个小漏，不然应该是你能赢的棋。第二盘很奇怪，明显那不是你的水平；怎么你莫名其妙的就下崩了呢？正常进行是黑棋不坏啊。”
他特意看看手机，见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一点，于是告辞回家。
他的意思很明显，赢了两盘棋基本都是运气好。
他没想到，小何却并不是那么想的。
这一次的两盘棋，他表现出了足与小何相抗衡的实力。
正因为实力非常接近，才有能力抓住对方的失误；运气好只是增大了捕捉机会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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