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冬雪和白贵站在最后方,两人神情不一,各有不同。
白贵皱着眉头,叹着气,“扬州的皇帝好战,听说这一年死去的战士恐有千百万人之多。在那荆州与扬州的交战处,早已血染大地,黑气丛生。”
相比于白贵的愤慨无奈,三冬雪显得冷静些,他已经是那超脱世俗的修仙者,人间百态也与他无关,听听便好。
当然,这人间百态与他无关,并不是说他淹没了人性和善良的本质,只是有很多事,他无法承担。
“南臣,男,十六……”
那是一个皮肤呈麦色的少年,当爷爷报出他的名字年龄后,少年的身子微微颤抖。
“这是两百铜币,去旁边领面粉和大米。”怒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袋子,扔给了那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激动的握紧钱袋子,将它放在胸口的位置。他似乎都忘记了身边的孙子,双目只朝那面粉和大米看去。
“爷爷!”南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人连忙反应过来,弯下身子想要将自己的孙子扶起,“臣儿,你这是做甚,快快起来,到了怒家一定要本分做人。”
“爷爷,等臣儿在怒家有了出息后,定早日回来孝敬您!”少年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被老人拉起身子。
身后的怒管家皱着眉头,一副恶心的说道,“都给老子滚一边去,真他娘的煽情,恶心死我了!”
………………
小道上,白贵跟在三冬雪的身边,他眉目之间还存有怒气,似是对那怒管家的言行颇为不满。
三冬雪笑着说道,“怒家到是挺不错的,愿意在这个时候接收他们。”
白贵诧异的看了一眼三冬雪,急忙说道,“非也非也,想来小仙长常年在山上悟道,对天下百姓事少有了解。”
“怎么说?”三冬雪转头问道。
白贵清咳一声,就如那知晓天下事,看遍天下书的才人一般,有模有样的说道,“怒家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权力,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地主,财富对比皇帝,那也不多承让。现在扬州频繁交战,百姓怨哉,又遇上这两年的旱情,恐怕会造成扬州多方内乱。这怒家,是在积攒兵力,劳力。”
“积攒兵力,劳力?莫非怒家是想……”三冬雪眨着眼睛,有些错赫。
“若是,这皇帝尽早安抚各地百姓,结束战争,兴许夜里还能睡得稳当……哎,对了,小仙长为何不施法降雨,解决这旱情?”白贵看着三冬雪,最后疑惑的问道。
三冬雪苦笑一声,连连摇头,只说了一句,“因果自有天意。”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初他问谢安的时候,后者也是如此回答他的。
白贵琢磨着他的话,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
在小道走了三天两夜,四周出现了竹林,三冬雪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又将这笑容压了下去。
两人走了百步之余,忽然地面生起白烟,将两人一猪掩盖不见。
猪刚鬣停在白贵身边两只猪耳百无聊赖的扇动着。
“小仙长!这是什么情况!”白贵面色惊慌,却发现三冬雪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踪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