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垂体丧气地看着陈墨艺说:“你家离我家挺远的,你这几天得辛苦了。”
“不就三天嘛?比平常早个两个小时起来应该没问题的,就当给自己一个挑战罗”陈墨艺撩了撩发丝满不在乎地说道,“以后你还是别和我下什么赌注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除了你上次和我打赌赢了,好像还没有谁赌赢过我。”
为什么陈墨艺敢这么自信,因为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种人运气好到无以复加,而陈墨艺就是其中的一个,犹记得陈墨艺小时候家庭条件并不优越,而陈墨艺的爸爸又是个彩票迷,买了两年的彩票,往往是种奖少谢谢惠顾多。
但是陈墨艺的爸爸并没有放弃,他依旧相信心诚感上天,草鸡变凤凰,既然人人都有可能种大奖,那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一天陈墨艺的爸爸刚从幼儿园接她回家,照例去彩票房买了几注,这次陈墨艺的爸爸选择让女儿报了几个数字。
等到晚上开奖的时候,陈墨艺的爸爸傻眼了,一只手擎着彩票瑟瑟发抖,电视上面的数字竟然和自己的那几注相差无误,一等大奖就这样活生生的降临了陈墨艺家。
而就是这么一个偏执的男人利用这些本金开了一家金融公司,现在已经是声誉松江的大公司了。
之后再有人和陈墨艺下这种运气成分的赌,基本上没人能赢过她了。这样的人仿佛就是天选之人,有人天生靓丽,聪颖,而陈墨艺全都有,还自带一个无敌运气的属性。
显然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墨艺为什么要这么说,而陈墨艺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
今晚是个畅快的夜晚,何彤陪着大家一起喝到酩酊大醉,其实醉了的也就他们三个人,陈墨艺和许观看起来未受多大的影响。
出了陈婆关东煮,许观解锁了银铃单车准备和陈墨艺告别,陈墨艺突然对许观说:“许观,明天那么早送过来我需要一个代步工具,那个时间又没有公交车,你看...”说完陈墨艺宝石一样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许观的这部银铃单车。
许观自然立马会了意将银铃单车往她身边一靠:“我这单车挺稳的,就是太早了,你骑过来会有些冷。”
许观看着陈墨艺有些单薄的衣衫,感到有些心疼,可是既然陈墨艺将这个赌注当真了,自己也不好再推辞,这样显得自己不尊重她,所以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自己反被套路套。
陈墨艺丝毫不在乎这些,一只脚蹬起单车便骑了起来,这单车本来就是爷爷为了当年风华绝代的奶奶所定制的,现在骑在陈墨艺身下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就像一个公主穿上了最引人眼球的裙子,一个骑兵找到了可以与之浴血杀敌的战马,此刻的陈墨艺就像一枚皓洁碧绿的叶子缓缓落到从阿尔卑斯山流下来的圣洁的雪水之上,这雪水将载着她流向远方。
许观看着陈墨艺轻飘飘的身形在路灯下愈发翩舞,不由得感叹:“真是好人配好车,独一无二。”
陈墨艺就这样骑着单车在昏黄的灯光下和许观渐行渐远,她回过身来朝许观喊道“我很喜欢这辆车,等着我明天给你送早餐过来。”
直到陈墨艺的背影消失了,许观还在拼命的摆手。
许观现在还不能回家,为了能成为配得上李青的召唤师不下点狠功夫怎么行?
鸿虚山的险崖陡壁还在等着许观,他们穿过山脚下那座封山的牌子,踏过潺潺的鹿鸣溪,李青给许观的身体融合了百分之一的力量,他负着重拼命地在山林里奔跑,铁链般的藤蔓被他甩脱,层山高的落叶被他冲破,就连新长出的竹笋也被他踩踏。
许观感觉自己就是黑夜下奔驰的一匹烈狼,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他体内气血翻涌腾畅。
山顶近在眼前,许观缓缓地走到断崖边,他凝神向下看,冷风凛凛,深不见底。李青和他心意相通道:“跳!”
许观模仿着游泳课上学的跳水姿势,双手举过头顶,下颚微收,深呼吸,弯臂。一个鱼翔潜底式,许观跳下断崖。
气流在耳边呼啸,许观连眼睛也不敢睁开,许观只感觉耳膜快爆裂一般,可是他心里一点也不慌乱他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李青,心里一点也不虚。他看到的不是黑暗的深渊,而是一棵崖子上横生出来的树枝。
额头撞到树的那一刻,许观大叫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显然已经鼻青脸肿得和个猪头一样了,他想起清晨陈墨艺来给自己送早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估计会被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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