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我看到裴暮青正拿着我的外衣在别墅门口翘张望着,他是在等我。刚才有个男人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去的背影,现在有个男人站在这里迎接我。
但我承认,有个男人等你的感觉更好些。
捧着裴暮青刚冲的热牛奶,他坐在沙上看着今天的蓝球直播,我把脚搁在他的腿上,他的眼睛只是盯着寸的液晶屏幕,但并没有为他喜欢的火箭队进球而喝彩。
我制止了裴暮青去拿烟的手,握在手中,对他说,“烟不是个好东西。”
裴暮青笑了笑,停下拿烟的动作。
“陪我去游乐场吧,我突然很想去。”
自从若冰,我的妹妹在这里失踪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童年的阴影可以影响一生。
我拉着裴暮青选择了惊险刺的“冲上云宵”。
身慢慢地离心,裴暮青握着我的手,在一个急的冲天之后,又突然一个急转弯,仿佛已经将人狠狠地甩至九宵云外,半空中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寒春的凌雨,脸如利刃刀割般的刺痛,几乎能感觉到鲜红的血从嫩滑的皮肤流淌出来的可怖。却让我感觉从来没有过的释放,痛苦的释放。
“对不起,若冰,对不起。”在一次次冲云又下地狱,我在半空中飙着泪,疯狂地嘶喊着。
我突然爱上了这种死地而后生的感觉。裴暮青握着我的手更紧了,我想在这个时候他可能更想抱我。
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等从“冲上云宵”下来,我已经完全摊软了。摊坐在地下,肆无忌惮地痛哭起来,裴暮青抱着我。
我大声对裴暮青说,我想吃冰琪琳。我命令他给我买冰琪琳。
再低的气温也没办法让冰琪琳永久完存,握了一个小时的冰琪琳还就在我手中化了,手心冰冷稠腻。
我蹲在地上又开始大哭,什么时候我已经不在乎周围异样的目光。
“若冰,你不应该原谅我。你要再恨我,你要折磨我,你要让我痛不y生。为什么要这么快原谅我?”
“我是魔鬼,我一直都是魔鬼,我葬送了天使,我把天使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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