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众十四年三月下旬,北方辽贼入道州,焚烧杀掠,几尽而去。次月,贼又攻永破北丹,北疆百姓民不聊生,苦不聊生。
四月,天气已经开始回暖,腹中的胎儿也快有三个月大了,梓泽最近一忙完公务就开始绕着我转,不停地和说讲着各种各样的孕期注意事项,有时候我都觉得他都可以去当妇科医生了。
“哎呀,怎么可以吃这个,快吐出来,喝点这个,”梓泽一把夺下我正y往嘴里塞的酸山楂扔到了一边,将一杯热奶,子茶吹了吹尝了口递到我的手里,“你们这么奴才怎么做事的,我说过多少次什么东西该给王妃吃什么东西不可以出现在府里,你们都忘记了不成!小祥子你说,这个是谁带进来的!”梓泽自从我怀孕后天天紧张得不行,每次太医来例诊完,他都要托着太医在一边问上半天的养胎之道,这不现在都快可以开个专家门诊了。
只见小祥子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你别为难他啦,”我拉了拉梓泽的衣袖,噘了噘嘴道,“哎呀,是我逼他帮我找来的,以前就喜欢吃山楂片,最近突然想起,忍不住就念叨着要吃,你就别怪小祥子了,是我真的很想吃。”
“你啊,”他将我拉到他的腿上坐好,密密地将我环住,“乖,我知道你现在忍得很痛苦,可是…”
“我知道了!”我忙搂住他的肩膀快回答道,要是再不堵住他的嘴,他又要和我长篇大论地讨论起养胎经了。不怀孕不知道,原来梓泽可以这么啰嗦的。
可是啰嗦归啰嗦,我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只是近日来边疆战事吃紧,朝中事务越来越繁忙,梓泽白天上朝,晚上还要帮我按脚,等我入睡,再去处理公务,有时候半夜起身去出恭,却现他还在伏案处理公务。看着他因过度疲劳而愈削瘦的脸颊,不由得一阵心忧。
晚上用膳时,宫里来了急诏,梓泽连朝服也没有换上便匆忙地入宫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急诏了,我看着梓泽还未动过的筷子微微地叹了口气。以前看古装戏里的王爷们天天游手好闲地到处跑,还以为当王爷是个清闲活,现在才知道,当王爷也不容易,筷子还没动过就被皇帝诏去开个什么临时会议,还没有加班费。
梓泽回来时已快至已时,我叫人将饭菜热了热端到房里,看着他吃,他从回来后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我略略地感到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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