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州城果然是好风光啊,无论来上多少次,依然是那般让人向往,只是不知云竹堡怎么样了,门主是否安好。”刑冉下马,望着山下繁华喧闹的折州城,不由替百里外的云竹门担忧道。。
李义闻言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事已至此,刑兄还是看开些吧,等你我二人见了梁掌门,成了这白光剑派的客卿长老后,你也就不用替那个假斯文担心了”
“唉~临阵脱逃,老夫坚守了半生的英名一朝丧啊”刑冉仰天长叹。
李义眼角微抬,嗤笑道:“刑兄,适可而止吧,你我二人像是数十载,你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我李义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收了你的惺惺作态吧。”
“你......老夫是被你诓骗出来的”刑冉很是激动,指着李义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够了,你到底是被我骗逃出来的,还是你自己被那如同末日一般的场景吓的逃出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李义也怒了。
刑冉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能化作一声哀叹,他颓丧道。“唉~立身不正,立身不正啊”
李义不搭话了,他哪能猜不到这老东西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做给这里的主人看,好让他们能够知道,他刑冉不是个背主之人,而高看他一眼。
“嗤,无论是搜刮银库时,还是从折州逃出来时,我也没见你跑得比我慢啊。”李义可不会给他当踏脚石,只淡淡的骂了句“虚伪”,就不愿意再与他多谈。
刑冉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刑兄李兄,梁某来迟一步,万望恕罪啊”从白光剑派的大门里快步走出一个腰悬长剑的劲装男子,男子朝着二人这边拱手致歉,边走边道。
刑冉,李义二人一见此人大喜,立刻快步上前行礼道:“怎敢劳少掌门大驾,罪过罪过。”
“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走走走,我已在客厅备宴,并且准备了折州最好的青河春,我等三人今日必要好好喝上一回,不醉不归”白光剑派的少门主,梁邦邀请道。
两人假意推脱一番,之后三人便笑着步入客厅。
而跟在梁邦身后的管事则带着两人的车队去了马厩。
酒酣耳热之际,李义当先说出了两人想要加入白光剑派的请求,梁邦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让人将这两人送到客卿院住下。
梁邦喝了点醒酒汤,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大殿,一阵欢快的丝竹声立时传入他的耳中。
而最引他注目的,就是正中那座他期盼已久,此刻正燃着袅袅青烟的青铜大鼎。
梁邦已经想要很久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跟父亲开口讨要。
这座大鼎可是一州郡守的象征啊,如今却被自己的父亲拿来当香炉用,真是暴殄天物。
两个衣着暴露,腰肢纤细的侍女上前服侍,一个脱鞋,一个解剑。
“我儿来啦!来人,快快给少掌门赐坐。”
正在欣赏舞姬们妙曼身姿的掌门梁无敌,见自己儿子来了,大笑着让侍从给他搬来坐垫。
“谢父亲”梁邦弯腰施了一礼,一抖袖子跪坐了下来。
“见过少掌门”一道阴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梁邦抬头,就见正对面跪坐着一名头戴黑冠,气度沉稳的中年人。
梁邦只随意拱了拱手道:“见过尹先生”
他向来眼高于顶,对旁人向来是看不上,尤其此人来历不明,且说话做事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人很是不喜。
侍女轻手轻脚端来酒具,将他面前的酒杯倒满。
梁邦端起酒杯,抬手敬了二人一杯,一饮而尽。
“让你去接待刑李二人,顺便打探一番,结果如何了?”梁无敌端起爵喝了一口后问道。
“回禀父亲”梁邦一拱手,道:“这两人说是赵启文忘恩负义,残暴不仁所以招致门内劫祸,但我观其二人话语间有太多不实,想必其中必有内情。
赵启文什么人,想必爹也是知道的,前次抢掠老阳宗,他云竹门为了那杆紫金旗,死的就剩着最后两名长老了,我不信他赵启文再傻,还会做出这等自毁长城之举。
不过这两人来了,想必咱们的暗桩也该带着消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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