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元婴期便可使用飞剑,西门家最不缺的就是飞剑。
王冉所配的飞剑是一件后天下品仙剑,这对于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来说,可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王冉现在唯独缺的就是一件好的防御用的法宝。对于修练上没有任何追求的王冉,对法宝有着异乎寻常的依赖,西门伯昆知道自己妻子的情况,不遗余力的到处搜罗、交换,不过得来的都不尽如人意,最好的依旧是王冉现在用的戒指护盾。
王冉面带微笑的接过莫灵递过来的玉盘,这玉盘与西门伯昆的有所不同,玉盘呈淡粉色,盘底的禁制法阵似乎与西门伯昆的玉盘相契合,盘身有些透明,里面隐约可见一些闪光的小点儿,盘边也有一些花纹,不过不同的是,这花纹的形状是火凤形状,王冉用手抚摸上去,居然感觉有丝丝的灼热感。
王冉揶揄道:“我这输入真元的话,不会出现一只凤凰吧!”王冉边说边把真元输入其内。
只见玉盘慢慢变成一个粉色的透明罩罩住王冉,那只火凤真的成形,居然吱吱的叫了两声,王冉惊讶的看着火凤,只见那火凤牵着自己向西门伯昆走去。西门伯昆的护罩有些通明浅翠色,二人就要碰到一起时,明显发现本来隐匿的禁制法阵,竟然出现然后融为一体,那龙和凤也似乎来了精神,疯狂闹腾不止。
倚辰在旁边看着奇怪,心中猜测这龙与凤到底要做些什么,未待倚辰想出,那翠龙粉凤身子缠绕一起。
碰~~~~
龙凤一起消失,两个护罩也趋于透明,最后融合成一个整体。形成整体之时,护罩周围居然出现八个上古篆字。
饶是西门伯昆博学,对于上面的字迹也堪堪辨认,上云:‘龙凤交泰,永保太平’。莫灵看着护罩,惊讶不已,这交泰之下形成的护罩,足以达到神器的水准,比起两个玉盘护罩相加仍高出不知多少倍。
西门伯昆此时心中万分激动,要知道神级的法宝,是修真者做梦都想拥有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送了自己一件。
正在众人都在欣喜之中时,空中猛然间传来一阵巨响。这声巨响正是西门霸天已与沈宁远交手所发出的。此时沈宁远手持鎏天幡苦笑不已,剑仙的实力还真不是一般强横,刚刚一招硬碰,居然自己暗暗吃下些亏。
西门霸天也心中纳闷儿,刚刚一招是竭尽全力而出,就是想一招重创于敌人,哪想对方竟然安然无恙,相反自己的剑婴受到极大震动,隐隐有些颓萎之势。
沈宁远眼光独到,见今日难分出胜负,言道:“没想到,短短万年西门家又出现一位十二劫的剑仙,真是可喜可贺啊!”
沈宁远收起严肃表情,居然仰天笑了起来。
西门霸天也知道与沈家的这梁子,还是不结为好,长剑掣在身后道:“那待怎地?”
沈宁远一瞥西门霸天,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神秘微笑道:“不怎地,只是你这十二劫的散仙活不了多久了。”
言语间,如同与一个死人在说话。
西门霸天火大,十二劫末期的散仙即使放在黑域也算得上是中上等的高手了,何况他一直在海外六洲,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何时受过如此奚落,当下有些愤懑,狠狠道:“我西门家何时惹上过你沈家?为何如此相逼!”
沈宁远摇头道:“你西门家与我沈家,确实一个如西河,一个为黑水,没有任何瓜葛,只是有句话,我想你听过,那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西门霸天愣在当地,茫然的看向沈宁远,却不知他所指的是何东西!情急之下,不仅发问道:“不知你指的是何东西?”沈宁远面色一沉道:“是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两天之后必有分晓。”
沈宁远见西门霸天还有再战之意,从戒指中拿出一件红色的长矛来,矛尖直指西门霸天道:“刚刚出手我已留有余地,如若你仍不知好歹,执意与我一战,莫要怪我手辣。”
要知道沈宁远极少与人争斗,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处理族务与修炼上,即使偶尔与人争斗也不伤他人性命。
本来沈宁远不想拿出神器,可这西门霸天没有退意,自己虽然高出他两劫,剑仙逃跑的速度极快,到时自己想追都难,只好把沈垌泾下的神器拿出。
西门霸天心中一颤,转既又是一喜。心道:“这沈家高手没有对己方没下杀手,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何不趁机问问沈家为何对自己家族发难。”
西门霸天想及于此,朗声道:“你沈家到底看上我西门家何物?如果肯说,我回去与族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奉上,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更好。”
沈宁远明知此来的目的就是黑水戒,不过老祖宗派他来是守住兴汉郡城,不敢妄自做主,当即想也不想道:“你只消稍等两日,自会有人告知与你。”
西门霸天见双方僵到一起,面色难看之极,喝道:“都给我住手。”西门家子弟听这暴喝,纷纷住手,警戒的看着沈家的散仙们,沈家散仙也望向沈宁远,沈宁远做了一个停止进攻的手势,对着西门霸天道:“西门霸天,我劝你还是回兴汉郡的好,不然我这神器可不饶人的!”
西门霸天也正想回郡城内,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家族内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黑域内都有极大势力的沈家垂涎。当即道:“回去,自然回去,只是你可别忘了那三日之约。”
沈宁远淡然的罢了摆手道:“这个自然,沈某言出必践。三日一到,不用你说,我自然会走。”
西门霸天面对墙壁,这墙壁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西门。
西门,这两个字是西门吹雪留下,当年西门家何等风光,西门霸天更是年少得志,威慑大陆近万年。而此时西门家已遭遇万年来不曾有过的危机,自己竟然龟缩在城中不敢出……
西门霸天流下两行老泪,双鬓竟似一夜间白了,收起沉痛的心情,望着正升起的朝阳,口中喃喃道:“西门家的明天在何处啊!”
西门霸天猛然想起沈家高手所说,就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高声命令道:“传令下去,所有兴汉郡城西门子弟到校场集合。”
所谓秉烛夜谈,可能就是指倚辰现在的情况,王冉已把莫灵叫到另外一个房间单独‘讯问’,倚辰与西门伯昆从剑道聊到做人,从《御龙决》聊到《九斗谶》这一夜聊的酣畅淋漓,聊到半夜之时,倚辰听见门外有人走来,倚辰开门便看,却见爷爷在门外兀自发愣。
倚辰赶紧给爷爷叫到屋中,于是爷仨又开始新一轮的攀谈,邀爷爷之请,倚辰又把失忆道恢复以来的事情复述一遍。听得西门长风惊叹不止,特别是魍魉七老的围杀和迷云子偷袭,直把西门长风恨的牙痒痒。
又听说倚辰有不少先天极品仙器之上的防御法宝,西门长风厚起老脸说要观赏一番,倚辰哪里不知道爷爷所想,急忙跑到莫灵的房间,要了一个花瓶似的东西。
这花瓶自然不是普通的花瓶,它乃是鸿钧成神之前盛放仙露之用,叫眚露瓶,虽然眚露瓶中已经没有仙露,但其长时间被仙露沁淫的仙灵之气也十分庞大,这令西门长风亢奋不已,对着瓶口狂闻不止,快亮天时,西门长风竟然说感觉到剑道上的突破,冲出屋去,舞起剑来。
西门长风、西门伯昆这些天来心头的压抑,此时随着倚辰的回归,一扫而空。不但倚辰健康的回归,带回个乖巧的媳妇不说,居然还捡到大量的先天极品仙器,这让两人的嘴角都咧到眉梢了。
西门长风高兴之后,想起一个绝佳的应付眼前危机的主意,摸了摸倚辰头道:“倚辰呐!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些先天极品仙器全拿出来呀?”
倚辰先是一愣,不过他马上明白爷爷所想,毫不犹豫道:“当然可以,只是想让莫灵拿出这些宝贝可能会有些困难。”西门长风干笑不止,知道这是倚辰委婉拒绝,不过这老滑头没有丝毫气馁,追问道:“如果莫灵也同意了,是不是这些法宝就能为家族所用了。”
其实倚辰也想把这些法宝拿出来,只不过想要别人使用,必须得滴血认主,不难相像,如果谁要是把这先天极品仙器认主之后,可能会轻易解除契约吗?谁不想据为己有,这就是倚辰所担心之处,不过族难当头,也顾不得自己那些小九九了,毅然决然道:“如果莫灵同意,我也没意见。”
西门长风朗声笑道:“好!真是我西门家的好儿郎”他转过身去,一脸得逞的表情。
王冉与莫灵聊的正酣,忽然有人敲门,王冉轻轻打开房门,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王冉先是一愣,似乎在思考什么,不过她马上微微一福道:“儿媳拜见婆婆!”老妪没料到王冉竟然认得自己,脸上有些笑容道:“没想到我的好儿媳居然还认得我啊!”
这老妪不是别人,正是西门长风的正室夫人,也就是西门伯昆的母亲,她酷喜易学,据说极为擅长观人易相之术,并且百试不爽,十分灵验,只是这老妪钻研易学不容他人打扰,长年把自己关在屋内。王冉也是与西门伯昆结婚之时见过这婆婆一面,此时她的到来怎么能不让王冉惊讶。
老妪没有过多同王冉说什么,便把目光投向莫灵。
本来这老妪出马乃是应夫君之邀,前来劝说莫灵拿出仙器,帮助家族度过难关,不过一仔细端详莫灵大惊失色,言语有些颤抖道:“孩子,你不出五日有大灾,纵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挽回啊!”
莫灵被这婆婆的婆婆弄的不知说什么是好,本想问好作福,但显然不和时机。
王冉知这婆婆相人之术通天,从未有过差错,听她如此说莫灵当下着急问道:“婆婆,莫灵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呀?”言语中有些激动,竟然带些哭腔出来。
老妪掐指一算,颓然道:“没救了,这孩子的命息将在整个大陆上消失,五天呐!这孩子也够苦的了,本来长远来让我说服你拿出那些仙器来帮助族人,现在看来,还是你留着吧!兴许到时能保你一命,哎……”
老妪慢腾腾的向外走去,口中不断的叨念:“神州大陆要变天了,变天了……”
“整个命息将在神州大陆上消失?”莫灵自言自语道,对于阴阳谶纬之学,莫灵还是比较相信的,从王冉惊讶中,莫灵就能看出十有**是真的。“真的要死了吗?”莫灵不断自问。
莫灵现在最想见的就是倚辰,此时倚辰正在庭院的天井之内练剑,剑法重基础,倚辰练的为西门家最为基础的三十三式,这三十三式倚辰最为熟稔不过,一路练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
莫灵见倚辰练的起劲不忍打扰,径自坐在石凳上愣神。
倚辰终于练完,看见边上若有所思的莫灵,说道:“昨晚睡的怎么样?估计你是肯定没有睡着,我那老妈,唠叨的紧啊!”
莫灵看了看倚辰,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她一把抱住了倚辰道:“我快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说什么浑话,我家娘子生龙活虎,怎能说死就死呢!”倚辰暗想这一晚母亲怎么和莫灵聊的,居然让这小妮子升起如此古怪的想法。
莫灵道:“本来我也有些不信,可据婆婆说她婆婆预测的非常准,极少出差错的。”倚辰脑中飞速旋转,婆婆的婆婆,那岂不是自己的奶奶,预测,命息将消失,想到这里倚辰大笑起来。
“莫灵,不要瞎想,我这个奶奶平日里,就爱搞些算命啊星象啊类的东西,她也曾经预测过我的生命气息将在神州大陆上消失,摸摸相公。”莫灵依言,摸了摸倚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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