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
青岚国主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一群不知所措的大臣,不知道该说什么,要知道今天突然传来的那个消息,简直让整个帝京都沉默了。
为何?
因为易长卿身死道消了!
虽然他是纨绔子弟,但是却从来不祸害百姓,还经常照顾帝京那些穷人,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幼童,他都是很照顾的,以前帝京那些纨绔子弟都被他镇压了,没人再敢欺负百姓。
他尊敬长辈,无论是他父亲的同僚还是朋友,他都是尊敬得很,没有辱没一丝礼节,没有让他父亲丢脸。
他虽然出没风花雪月之所,可谁又听说过他祸害过哪一位姑娘?可曾有沾染那里的不良风气?
他才华横溢,曾经为了劝诫青岚国主不要到处建造行宫,苦了百姓,作赋一首。
阿房宫赋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
这一赋依旧挂在青岚国主的行宫的墙上,警示着他。这一赋流传整个帝京,几乎家喻户晓,无不对易长卿肃然起敬,就连那些朝中的文士也赞不绝口。
他原本就是朝中重臣和青岚国主的后辈,这些长辈对他也是极为爱护,就算他真是一个纨绔,真是一个祸害也不会在意,但是他不是,他虽然不介意把自己名声弄臭,还说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话。
为了满足他,帝京的百姓让他成了青岚国主最大的纨绔,最大的祸害,臭名远扬,就连其他三个帝国也知道了。
而他今天却就这样走了!
这么年轻,这样惊才艳艳,这让让人难以割舍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而且还是在一场表现得无比惊艳的对决之后离去。
那一战传遍了整个真灵大陆,炼体境剑意大圆满,掌握剑域,横击二十名炼体境弟子,十名后天境弟子,七名化气境弟子而不败。
四国的天才们震惊了,对比便是惋惜,感叹同代一辈的绝世天才走了,他们又少了一个道友。
他生而能语,是至尊之才,却就此没落了,是老天的嫉妒,是世界对他的嫉妒。
帝京死寂一片,没人想说一句话,愿意去说一句话。
青岚国主看了看大殿的群臣,咳嗽一声道。
“长卿虽然走了,但是我们青岚国,甚至其他四国都知道他的名字,他虽然死了,但是还是活在我们心里!”
群臣不语。
国主很尴尬啊!
而青弥山的所有人都来参加易长卿的葬礼了,几乎所有人都来了,除了嫦月和白山邀月两人。
一个人不想见到易长卿的尸首,一个是不敢见到。
嫦月懊恼的坐在屋内,喝着酒,嘴里喃喃。
“怎么就这样死了,不可能的啊…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她看了看那晾在一旁的衣袍,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为易长卿还是为易飞扬心痛。
白山邀月更甚,他捂住自己的脑袋,很是娇艳的嘴唇沾染酒水,带着哭腔说道。
“怪我…要不是我非要比试…也不会害死他…”
他端起一坛酒,喝得畅快淋漓,喝得死气沉沉,后悔自己挑战了易长卿,才让这么一位妖孽至极的天才陨落了。
“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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