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虎今天心情特别好,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的顺利,连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用,他便成功的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二伢子陷害成了一个叛逆通缉犯。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那陈二伢子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种,居然都敢冲撞朝廷官员,这可是实打实的重罪,只要被抓住,他就算不死也得蜕层皮。当然,只要能抓住他,他相信在那一系列极具创意的酷刑下,那璀璨水晶的秘密他也得乖乖奉上。他心里太清楚那璀璨水晶的价值了,只要操作得当,一颗恐怕都能卖出几百两银子的天价。这么巨大的利益诱惑由不得他不心动,因此他才果断的设计陷害他。
淡淡的月光下,丁大虎端着酒杯,坐在院子里轻抿,脑海中却幻想着他以后成为大梁首富后,过着那种美女投怀送抱,群芳环绕的淫荡人生。
可是就在他意淫至兴奋处时,一只箭矢突兀的从天而降,无比准确的射中他手上的酒杯。只听“砰”的一声,酒杯应声而裂,酒水也撒了他一脸。
“啊......!”,从幻想中惊醒的丁大虎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嘴角打颤的说道,“什么......,什么人!什么人袭击我!”。
“老爷,老爷......”,几个家丁闻声,顿时冲了进来。
半响过去,四周还是静悄悄的,丁大虎只听到他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良久之后,发现还是没有一丝响动后,他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而后拿下那根箭矢尾翼上绑的纸条。
“去告诉那个狗官,若是我母亲和幺妹在牢房里受到虐待,下次老子射穿你们的脑袋!”,看着那用红色朱砂书写的,充满威胁性的话语,丁大虎顿时感到脑袋寒气直冒,而后他无比惊恐的大声吼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子备车,我要去石城看下他们有没有用刑!”。
“是...是是,老爷!”,一个家丁有些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而后连忙转身去准备马车了。
......
夜晚,石城内一处县令衙门内,听完丁大虎心惊胆颤的描述,朱县令猛然狠狠一拍桌子,随即正气凛然的勃然怒骂道,“大胆刁民,居然明目张胆的威胁朝廷,威胁本官,这是名副其实的犯上作乱,必须要严加惩处,不然朝廷颜面何在,本官颜面何在,我是绝对不会向此等逆贼屈服的!”。
闻言,丁大虎愣了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无比谄媚的奉承道,“大人为君分忧,真是忠肝义胆,感天动地,若是此次成功缉拿住此等叛逆,一定会是大功一件,日后定能更进一步!”。
朱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随后想到,“老子已经干了十年的县令,也是时候挪一挪窝,高升一步了!”。
看着朱县令露出满意的笑容,丁大虎知道他猜对了对方的心思,可是一想到陈侯庆那鬼神莫测的箭术,他心里也是发怵,略微想了想,他随后说道,“可是那逆贼的箭术了得,也不得不防呀!”。
“哼,只是一个山野猎户,怕什么!”,朱县令眼中轻蔑神色一闪,而后淡淡的说道,“三日后,就将那逆贼的家人押往刑场处决,本官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现身!”。
“处决,可是以什么样的罪名呀!长信侯府早有规定,在这方圆几百里内,任何死刑犯的判决都需要有长信侯的亲手朱批,方能执行呀!”,丁大虎有些不解的问道。
“哼,你说不错,可是那陈二伢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赤裸裸的威胁朝廷命官,这就是以下犯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形同造反!这种犯上作乱的罪名一经坐实,可是谁都保不住!这种死刑是不需要经过长信侯的亲手朱批就能执行的,既然他想找死,本官岂能不成全他!”,朱县令轻描淡写的将一顶天大的帽子扣在陈侯庆头上。
闻言,丁大虎莫名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他甚是心惊胆寒的看了眼朱县令,心里寒意直冒的想道,“没有想到此人比我还要心狠手辣,若是他想弄死我,岂不也是反掌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的一廪,对那朱县令也更加恭敬了。朱县令满意的看着丁大虎那畏惧的神情,不由的心情大好道,“老弟放心,只要我们躲在这高壁后面,他的箭再厉害也射不进来!明日本官就在法场设下天罗地网,只要他敢仗着箭术了得来劫法场,定让他又来无回!”。
“可是......”
看着丁大虎犹豫不决,甚是恐惧的样子,朱县令随后笑了笑道,“三天后,老夫会让自己的替身去监斩,你我就安心待在这里静候好消息吧!”。
“大人英明,真是算无遗策,我这就回去安排,让我的家人先躲两天!”,丁大虎无比心中胆寒无比,可还是装作佩服无比的样子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