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混……混蛋!”
就在两人简短的谈话间,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想起。
弗莱德低头看去,只见原本紧闭双眼昏迷过去的老猎人此时已经苏醒了过来。
“最好不要动,【Lieti】只是一种低级的治愈魔法,它只能勉强让你的伤口不再流血,外加稍微加强精神状态,并不能彻底治好你。”
看着一苏醒过来就像条机警的猎犬般紧绷起来的老猎人,弗莱德开口用稍稍平缓的声音好心提醒到。
一旁斜目注视着这一切的安吉拉,此时脸上也稍稍有些惊讶,本来她还以为老猎人会醒的要更晚一阵子。
“不错嘛,这个失血量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以虫子的角度来说,你还不错哦,该进土里的老家伙。”
“咳咳……”
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直到一些鲜红的血液溅射到地板上,老猎人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些。
“你……你们是……?”
老猎人靠坐在柜台边角处,用一双浑浊且布满血丝的眼睛打量着弗莱德两人,他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并没有立刻认出弗莱德。
弗莱德见状放低身形,用低沉的嗓音道:“是我,告诉我猎人,这里发生了什么?”
“是……咳咳……是弗…弗莱德先生吗?”
听出弗莱德的声音,老猎人吃力的抬高脑袋,努力睁了睁眼睛,确认弗莱德的身份后,这才安心的放下戒备。
“我…咳咳…我发现了他,或者应…应该说是他找上了我……”
老猎人身体放松的靠在柜台上,只见他的那双浑浊黯淡的眼珠,下意识无神的看向一旁木地板,整个人看上去都显现的无比落寞、悲痛。
弗莱德对此保持安静,他明白这位老人需要点时间来抚平心绪。
一旁安吉拉也是只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情愿,但来自地狱的少女很明白,作为一位仆人,什么叫恰当时间配合好自己的主人。
“咳咳……”
稍微停顿了片刻,空荡荡的酒馆内开始缓缓响起了老猎人那远比清晨要沙哑虚弱的多的声音,老猎人失踪后所遇到的所有事情也慢慢在弗莱德两人面前展现开来。
原来,当时在那波钢箭猪发射尖刺雨时,躲在岩石后的老猎人是被不知什么时候赶上来的酒馆老板,老麦克,从背后打昏带走的。
而这个酒馆老板,则正是黑木镇最近这些命案的真正凶手。
至于对方这么做的原因,老猎人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对方这么做是和戈尔鲁之神有什么关联。
后面的事情经过就简单了,老猎人在他背后的地下室内反杀了酒馆老板,但自身也因此受了重伤。
所以,当他勉强从地下室内爬出来后,就由于伤口过大,失血过多而昏倒在了这里。
再醒来,就是见到了弗莱德两人。
“我真没想到居然是他……咳……”老猎人眼角带泪的无力摇头:“我曾经怀疑过镇长,怀疑过铁匠帕特,甚至怀疑是魔鬼干的,我都没有怀疑过他……”
苍老、沙哑的悲痛在这间往日热闹非凡的酒馆里回荡,冷清的环境配上老猎人低沉的悲叹不禁让人动容。
但弗莱德在听完后却是眼眸微微动了一下。
尽管可能是由于受伤的原因,老猎人的言辞有些不清楚,但细心的猎魔人还是从对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注意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比如昨夜逃掉的那头夺面怪。
在老猎人的描述中,他与酒馆老板的搏斗是单独的一对一对决,那么那头逃跑的夺面怪去哪了?
弗莱德可不觉得作为一名施法者,酒馆老板还会保留着夺面怪这张已经暴露的底牌不拿出来增加自己这边的筹码。
还有老猎人说能反杀酒馆老板这里也很奇怪。
按理来说,从老猎人话中的描述来看,对方应该只是想直接杀了老猎人的,但既然是要杀,那为什么又非要带到这间地下室里里?带到了地下室,又为什么还不直接杀死,而是非要先绑起来?
又或者说……酒馆老板为什么一定要把老猎人和他们分开?
弗莱德面上表情不变,心下不由开始思索。
但在场的另一位就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了。
“呵~”
安吉拉抬着脑袋,眼睛向下低视着老猎人,满脸高傲的道:
“这真是有意思,让安吉拉想想,昨天夜里还像是一条即将被处死的野狗般的你,今天居然就能独自反杀至少一头夺面怪和它的主人了?真是愚蠢至极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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