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的罗斯国边陲小镇,尤里曾经居住过的大院门口,五辆黑色越野齐刷刷停下,车上下来几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埃默里·萨尔干托夫站在门口,一手揣着另一只手拉着一只黑色斗犬,与其说是迎接,倒更像是在陪狗遛弯,他身旁,是那个叛徒托夫斯基,他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这群从车上下来的人。
“苏总,里边请!”埃默里·萨尔干托夫用罗斯语十分傲慢的说到,身旁带着一个贴身翻译,这翻译也用十分傲慢的语气说到,
“在我进门之前,有个事情,需要跟你说明一下!”苏牧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身后一群人也是清一色的穿着,不同于埃默里·萨尔干托夫散兵游勇一般个个外露AK47,苏牧的人马个个文质彬彬,清一色西装、皮鞋加墨镜,相继了电影《黑客帝国》里面的尼欧。
“哟,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讲条件?”埃默里·萨尔干托夫不以为然,十分傲慢。
“不不不,我不是讲条件,我是想让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更加的顺畅!”苏牧在前,冷冷的说到,
“你是不是活腻了?”埃默里·萨尔干托夫来了脾气,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随即,身旁所有的护卫也把AK47上堂,对准他身后的人。
气氛突然就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之时,苏牧身后五个司机下车,每个人解开皮衣,漏出里面的的手雷,每人手里是两把AK47正对着所有人,这五个人正是十五天前苏牧安排特殊任务的五人。
“如果不想同归于尽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谈下去的!”气氛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埃默里·萨尔干托夫心里反倒有点胆怯了,他本来已经是一个亡命之徒,但要是遇到对方也是个玩儿的更狠的人,那就不好玩儿了!
他早就听说过苏牧的故事,当年尤里手枪对着他直到开枪,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这样的人,他是不可能唬得住他的。要是他苏牧一个不高兴,所有人当场领盒饭,那就更没有意义了!
于是,他双手一挥,所有人收起了武器。但从气势上,仍然没有妥协的意思,依然恶狠狠地说,
“有屁快放!”翻译仍然恶狠狠地翻译道,
“你身旁这个兄弟,为什么还在这里呢?如果他在场,咱俩没得谈!”苏牧手指托夫斯基,这让这个底气很足的叛徒,突然被他的杀气吓了一跳,本来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没有了颜色,托夫斯基怒目而视用罗斯语,骂道:
“你TM什么意思?存心跟我过不去?”
“不不不,我不是跟你过不去,是埃默里·萨尔干托夫老兄没有把我当人啊!十五天前我就让阿金来传话了!怎么?阿金没有把话带到?”苏牧根本没有正眼瞧一下托夫斯基,而是直接把目光对准了埃默里·萨尔干托夫。
“阿金话带到了啊!为了奖赏他,我已经让他和他妹妹团聚了!”埃默里·萨尔干托夫似乎话里有话,
“哦,带到了吗?我要亲自问问阿金!我觉得好像没带到啊!”苏牧不依不饶,
“阿金现在很忙,来不了!”埃默里·萨尔干托夫冷漠地说道,
“难道是您已经把我的好阿金给解决了?这不是我可爱的埃默里·萨尔干托夫兄弟的风格吧!用完即弃?那你这帮兄弟恐怕都不敢用全力给你干活儿吧?”苏牧也话里有话。
“不不不,他只是现在不方便,在我这里活得好好的!”埃默里·萨尔干托夫陪着笑,他已经调查过苏牧的底细,知道红宝石交易如果不跟此人合作,恐怕会断了货源。他刚才故作深沉的气场,无非是想给苏牧一个下马威,让他臣服于自己,看样子,臣服是不可能了,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寻求相对愉快的合作。
“那么,阿金不空,就请您身边的,托夫斯基兄弟告诉我,我托阿金带给您的话是什么?”苏牧这次目光直视托夫斯基一点没有偏移的意思,
“欸,你!”托夫斯基气急败坏,举起AK47,话还未说完,枪还未举起就已经被埃默里·萨尔干托夫拦下了!
“苏总不用过气,您意思我懂!嗯”埃默里·萨尔干托夫说完,他给左右递了一个眼色,左右大汉,迅速过来,瞬间解除了托夫斯基的武装,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可都是我带进来的,你们要干嘛!要干嘛!”两个大汉按不住托夫斯基,他正准备举枪反抗,又过来几个大汉,把他团团围住,开始了一番缠斗。
“哈哈哈,苏总请!”埃默里·萨尔干托夫把斗犬交给旁边人,这才礼貌的伸手请苏牧和后面随行的人进屋。又是那个红墙深巷,又是那间装修别致的大厅,不同的是,屋内已做了全新的装修,比上次更加奢华。墙面上,不再是动物的头部标本,而是各种名画!埃默里·萨尔干托夫想洗白自己的身份,成为合法的商人,虽然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掩盖不了的,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埃默里·萨尔干托夫兄弟品味不错啊!这些可都是名画!”苏牧环视一周,已经大概了解了对方的思绪,
“苏总客气了,您说尤里小姐也要过来,今天怎么没有见她呢?”埃默里·萨尔干托夫其实并未死心,今天的谈判,其实还是一个鸿门宴,在大厅背后的墙壁和侧门内,早已埋伏了不少枪手,他们只需要等埃默里·萨尔干托夫一声令下,就可以分分钟把屋内的人拿下!
而这个消息,探子混混早已大厅的一清二楚。这半年,探子混混早已打入埃默里·萨尔干托夫集团内部,成为一个外围小头目,他依靠的,就是苏牧所看重的,当年混混经验。苏牧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自己,供他接近埃默里·萨尔干托夫集团的底层,一步一步的深入其中。
“哦~尤里小姐本来是要来的,上次离开不还没来得及给您好好打声招呼嘛!”苏牧说这话,脸上毫无表情,他明明知道尤里上次是狼狈逃离,可现在却还是要假装不知实情的样子,描绘着并不存在的场景。
“是,上次尤里小姐转我接手的时候,确实走的挺匆忙!”埃默里·萨尔干托夫一改半年前嚣张的恶心形象,看起来倒挺像一个儒商。要知道,他今天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继续软禁尤里,以此为理由,逼迫苏牧臣服于他,没想到苏牧竟然直接不按常理出牌。
“不凑巧,今天尤里小姐华夏的红酒庄刚刚开张,她嘛,喜欢喝红酒,与其天天买酒喝,不如自己亲自干!所以,小姑娘嘛,贪玩儿,所以,就去弄她的红酒去了!”苏牧话语间十分轻松,
“哦!是这样啊!那我改天一定要亲自尝尝尤里小姐酿的红酒!”埃默里·萨尔干托夫假装镇定,又抠了抠耳朵,这,是一个暗号,抠耳朵,代表第一组准备绑架尤里的人员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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