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远中午还没睡醒,安和继续去找他的信物。
祁佳丽一个人坐了有轨电车,去了圣索菲亚大教堂,又去了果戈里书店,黄昏时候来到了松花江畔。
走一遭江畔,
并无梦里烟纱。
云起了远山,
以为更近天涯。
——
雨雾不湿浪客衣,
总问山河若有铗。
暖风解人意,
又见夕阳人家。
——
满心追寻答案,
风尘又起波澜。
总说等待再等待,
又怕岁月摇摆,
怕往事倾翻。
……
这是祁佳丽备忘录里的一首短诗,此时读来韵味恰好、心境甚切。
夕晖洒在祁佳丽的长发,微风吹得红裙翩翩,她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绛红色小本子,封面写着“Hesperis”,在上面慢慢写着。
“你在哪?”郝远发来语音,祁佳丽把地址共享给他。
汪汪!汪汪!
哈拉突然叫了起来,祁佳丽顺声一看,不知何时一只流浪狗来到这里。那只狗比哈拉强壮得多,没怎么沟通就打了起来,祁佳丽焦急,四处却是光秃秃的。
哈拉哪里是这种野路子的对手,被那流浪狗一顿撕咬,祁佳丽穿着高跟鞋不怎么利落。等郝远找到这里的时候,祁佳丽坐在树下的木凳上,小腿有肿起来的牙印,流着血。
“快走,去医院!”
“又不是每只狗都有病。”
“也不是每个被狗咬的都没事!”
“没大事的。”
医生检查之后,祁佳丽这种情况需要打五针,这针之后,3天、7天、14天、30天的时候还要各打一针,并告诫这期间不能喝酒、喝咖啡以及剧烈劳动,否则影响抗体产生还要多打。
安和来到疾控中心,他找来的的信物是一把崭新的扇子,看到祁佳丽的一刹那,他忽然就把扇子折断了。
这点伤并不影响祁佳丽自由活动,三天时间她逛了哈尔滨的多个地方,去了薰衣草庄园、太阳岛、水上公园。祁佳丽的心情也一点点好了起来,相比之下,在哈尔滨的旅行实在是丰盛太多了。
关于信物,郝远也学聪明了,他在一家服装店打了一天工,只和店主说不要钱,最后店主给了他一件连lg都没有的T恤。
出乎郝远意料的是,祁佳丽竟然带着那本《旧天堂》,并成了这座城市的信物。
安和一副“仲裁”的样子拿过这本书,“祁姐,书是怎么来的?”
“旧书摊上得来的,我给老板写了句广告语,他就送我这本书咯。”
“那不可能!”安和斩钉截铁,“这书是15年出版的,而且是第一版,怎么可能出现在旧书摊上?”
祁佳丽有些不快,“书都旧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能出现在旧书摊上了?”
“祁姐,咱都知道,旧书不是纸旧而是年头久,你说我买一本《读者》就算揉巴得跟烟叶片子似的,也不能叫旧书呀!”
“你还走不走了!”祁佳丽白了安和一眼,“郝远,你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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