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笑着说:“刚刚我心里还在念叨你怎么还没来?这下又不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了的?”
景平回过头来,见是周子先,也笑着说:“昨晚睡得迟,而且又累,所以早上起得晚。一大清早,景春的媳妇就来我家里闹了一阵,我好说歹说,劝了好些话,她才哭哭啼啼地回去等。”
子先开了学校大门,李景平跟在身后。
周子先说:“真是难为你了,陪我去了趟市里,就出了这么一件不如意的事。现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陪你走动下。”
景平听子先说的自责的话,心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说:“哪里的话。说实话,你能来我们这里教书已经帮了我的大忙。村里只给了你一点点的工分,乡亲们又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我们已经是对不住你了。再说,这事谁也料不到。”
子先摆摆手,示意不再讲这些虚话。景平从兜里掏出两个红薯递在子先的手上,说:“你嫂子早上蒸的红薯,还热乎着。”
子先接过来说:“正好肚子闹着‘饥荒’。”
吃着红薯,周子先想起什么,又问:“对了,国平的事你跟小乐和秋奶奶说了没有?”
“没有,我去的时候,门锁着的。听他隔壁老四叔说,他们俩一大早就去了秋歇寺。不过,我和你嫂子说了,让她去跟他们说。”
“嗯,告诉他们一声就行,省得担心,眼下这事最重要。”
两人边说边进了子先的屋子里。景平见子先的房间空得连张纸都没有剩,心里又有了一股自责的歉意。
景平扶起一张凳子,用手擦擦面,坐了下来与周子先商量着。
两人说来说去,也没有个合适的办法。这本就是个冤事,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这些鸡毛蒜皮怎么会搞到抓人的地步!正如古人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子先见景平一脸的愁云,知道他心里犯难!两人各抽了几支烟,子先问景平讨了支笔,思索会儿,在桌上匆忙写了两封信。
“我们两个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没有一点用,我们还是先去镇里打听打听那蒋主任的态度才好。”子先说。
景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说:“也是,我也打算会会这蒋主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