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疑问,众人纷纷向发声之人看去。
却见说话之人正是屡次担任军需官的王厚。
韦文忠闻言,几乎没有迟疑且语气坚定地说道:
“未有实战,不能杀敌立功,全军皆不能晋升,无有例外!”
说完这句话,还未待有人出言质疑,韦文忠立刻说道:
“韦某治军,奉行的原则非常简单:功必赏,过必罚!对于那些尸位素餐者,韦某即便无法短期内将其清扫出门,却也至少会令其军功爵位停滞不前!
为了彻底例力行该政策,其各军所属辅佐人员,其功勋封赏一律捆绑其所随军队。若所属梁军不能出战应敌,则一切人员皆无功绩可言!
当然,诸位不用担心永远不能立功,因为下一步,我军将真正贯彻轮岗制度,不仅仅是将士轮岗,其军需辅佐人员也会随之轮岗。
总而言之,本轮军改新政,那些有真才实学,敢于用命实干的将士,朝廷绝对不会亏待他们。那些没有才德的人,也再不会无功受赏!”
听到韦文忠说完这些,有些人还未张嘴质疑,就听一声大喝响起:
“赏罚分明,强军之道!梁军振兴之日依稀就在眼前,末将代全体西军将士领命!”
众人循声望去,那说话之人,正是西军将军马错。
看到马错将杯中之酒一饮而下,韦文忠立刻也举爵饮了一杯。
周围那些本想出言质问的人见此状况,在迟疑一番后最终没有开口。
反倒是那西军将领马错饮完杯中之酒后,再次出言道:
“韦相若能践行此令,我梁军军力必可大幅提升。但末将还有一点,想替我梁军将士问一问韦相。”
听得马错此言,韦文忠轻哦了一声,道:
“马错将军有何高见,大可一说。”
马错听完,略一沉吟后,还是说道:
“韦相,末将从军二十余年,深知战之胜败,共决于天时地利人和。
所谓人和者,无非将军用谋,将士用命,上下齐心而已。长久以来,我梁国军中,包括我马错在内,只有世族子弟才能以军功封爵,但战场之上,与敌军拼杀的大部分战士却还是普通百姓。按照梁国现行国法,普通百姓即便战场立功,也不能凭借军功获得爵位,只能多得些赏钱。如此国政,实不利于激发将士战意。
马某想问韦相,韦相此番新政,平民士兵是否可以凭军功封爵?”
听到马错的话,还没等韦文忠开口,一阵怒喝之声已然响起:
“若平民亦可封爵,那伦常纲纪何在?!上下尊卑何存?!
马错,你此言简直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不同于刚才多珑出言时的众人无言,此番驳斥马错的厉声呵斥却获得了大殿之中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说的没错,如果连平民都可因功封爵,那我封地之中的庶民,多杀几个敌人,岂不是有朝一日还会与我同朝为官,这成何体统!”
“上下尊卑为国之根本,断不可废。”
“无尊卑之别,如日夜颠倒,乾坤必乱!”
“误国之言,断不可取!”
。。。
听到自己的一句建议竟引来如此多的反对,马错的眉头便是一凝,他刚想出言驳斥,却听耳畔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青铜爵敲击之音: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今日乃是我王新宴,国之庆典,韦某在此宴之上所谈之方略不过是借酒性与诸位一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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