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顺利吧。”
李凌的祈祷并没有灵验,抓捕张竞十分顺利,当叶明手下的章辽和齐丹春为首的一干道士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早已经瘫软在地,面色煞白。
而孟良另外一个心腹毛瑞却没被抓到,因为这几日毛瑞有点拉肚子,章辽带人扑向毛瑞静室时,正好被从茅房回来的毛瑞看见,是以毛瑞第一时间翻墙跑了。
黑夜正是宵禁之时,毛瑞恍恍惚惚的跑向了同在本坊的孟良家。
正在借酒浇愁的孟良被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他忙起身小心的来到了院门后,轻声问道:“何人敲门?”
“监事,我是毛瑞。你快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何事不好了?”
“我方才在观中发现叶明手下的章辽和齐丹等人正在四处抓捕我,想来那张竞已被抓起来了。”
“什么?”
孟良心乱如麻,立刻伸手想要开门,却转念一想,生怕门外的毛瑞是骗子,于是孟良赶紧低头看向门缝,想从门缝中窥看门外的动静。
但是漆黑的夜里看哪里都是漆黑一片。
孟良心中纠结,毛瑞却是等不及了,“孟监事你在磨蹭什么,再耽搁下去观中人就要来这边抓你了。”
孟良一咬牙,快速打开了房门,然后往门外快速打量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狼狈?”
“不狼狈行吗,我这几日拉肚子,发现他们在抓人后立刻就翻墙出来了,你别磨蹭了,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孟良不在多言,他快速到房中寻摸了几件衣裳,又从一口木箱中摸出几十贯钱来。
这是他最后的家底了,收拾完毕,孟良站在院中观瞧这套小宅子,住了十多年,今日一走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好恨啊,当日不该大意放任那个小贼活着,不到一月居然弄出这般光景,任谁也无法料到啊。
孟良拉着毛瑞急冲冲的走入夜色中,利用他平日在坊中的人脉和近日清风观造成的轰动效应,轻易骗过了守门的坊丁,两个道士就这样消失了茫茫的夜色中。
在清风观中搜索许久仍没有找到毛瑞的章辽齐丹等人,终于确定毛瑞潜逃,禀告叶明后,被叶明一顿臭骂,再叶明的指点下他们才想起去孟良在本坊的宅子抓人,他们赶到孟良宅子后发现大门洞开再去坊门问询得知孟良毛瑞一刻前出了坊门,此刻早已杳然无踪了。
张竞很硬气,被几个道士拳打脚踢后仍嘴硬不招,李凌就让人按住了他,施了水刑。
三道水刑过后,张竞再也熬不住了,他一股脑的都招了。孟良如何指使他,怎么改动丹炉中的药剂,和如何控制丹炉爆炸的细节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李凌让人把张竞的口供全都写了下来,然后让张竞画押,打算天亮后就把他交给长安县的县尉陈东林。
张竞招供了是好事,但是叶明一脸的不自在让李凌起了疑心,他追问道:“师叔祖为何如此模样?不会那毛瑞和孟良跑了吧。”
叶明面色尴尬,他打了包票说要把孟良一把成擒,谁知那帮子腌臜货不单放跑了毛瑞连孟良也没抓到。
“真跑了?”
叶明点头承认了李凌的猜测,李凌无奈的摇了摇头。
“贫道以为这些杀才在观中抓两个人很轻松,谁知道那个毛瑞大晚上不呆在静室……”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明日天亮之后,上座就派人去长安县报官另外这个张竞一定要看好了,若是再跑了你看着办吧。”
“住持放心,贫道一定让他们严加看管,绝不容有失。”
叶明说完之后,就拉开房门叫来了章辽等人,然后把张竞押到柴房看管,同时严命章辽寸步不离的看着张竞。
李凌带着徐朗回到自己静室后,看着漆黑的夜色漠然叹气,这孟良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一旦逃脱日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案,他这次逃跑心里一定会认定自己为他的仇敌,日后出行得小心谨慎绝不能落单,小心防备孟良的刺杀。
天亮之后,叶明派人押着张竞去了长安县县衙,县尉陈东林和不良帅段瑞联袂来到了清风观,同李凌见面之后两人保证会尽快抓捕孟良归案,同时还会请崔县令下通缉令。
李凌送走了陈东林和段瑞后,枯坐观中,不想却等来了一张请柬,这个请柬来自大唐右相李林甫。
李大相爷邀请李凌下午到他府中做客,送走了李府的仆从后,李凌心中隐隐有些心颤,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不太好相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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