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说道:“我想听听爨大人的看法。”
爨哲道:“据桃村得到的消息,苻坚南征之事,大秦朝廷鲜有人支持,只有降将姚苌、慕容垂、秘书监朱彤鼓励秦帝苻坚南征。大秦地大物博,号称有22州,124郡,但燕、西凉、仇池等都是才归顺不久,现在不休养生意,整合内部势力,而选择南征,要么是转移国内矛盾,要是苻坚太自大。百万雄师,号令不齐,一旦战败,秦国危险。而我大晋地虽然不大,但西有桓冲大人的荆州精兵,东有谢玄大人的北府军,都是精兵强将。桓冲和谢安大人也能为了全局,彼此关照,当今陛下也不是昏庸之人。北人南渡,多不习水性,善骑马不善乘舟。大晋掌握天时、地利、人和,可以一战。”
谢安也笑道:“爨大人果然英雄也,和我想法相同。如果大秦王猛丞相在的话,肯定会阻止苻坚南下。昔日王猛夺我益、梁两州,也是看我大晋新君刚立,桓温离世,将帅不和。仇池晋军新败,蜀中已经没有精兵,才派王统、朱彤、毛当、徐成等众将分兵两路占领益州、梁州。今日我大晋军民都不愿让江南陷落在大秦手里,荆州扬州两州也无往日庙堂之争,可以一战。”
爨哲点头,谢安又说:“不过这关系我大晋安危,宁州既然称臣,我希望宁州能北上攻益州、梁州,缓解桓冲大人的压力。”
爨哲笑道:“谢大人想用我南中拖住益州、梁州军队?可能谢大人高看我宁州实力,不过等交州安稳之后,我宁州便挥师北上,适当的时机给益州、梁州压力。不过到时谢大人可不要反悔,我们吃掉这块肥肉。”
谢安说道:“今大晋已经朝不保夕,我身为大晋首府应该承担责任,能抱住我江南之地已经万幸,益州、梁州只能有德之居之。”
爨哲道:“谢大人就不怕,击退大秦之后,西边巴蜀之地又多出一个强敌?”
谢安一惊:“强敌?如果宁州真不在乎大晋桃村的利益和爨大人的性命,可以试一试。”
爨哲点头道:“那我现在就是宁州的质子?”
谢安笑着说:“爨大人不觉得到晋京之时就是么?其实爨大人为何不换一个角度想想,爨大人贵为长公主驸马,官居三品,坐拥宁州、交州,掌握富可敌国的财富,为何只想偏安一方,不如为我大晋尽忠。爨大人年纪轻轻,等我和桓冲大人隐退之后,这大晋还有谁的声望和权势能盖过大人。爨大人就是想独揽朝政也是有可能的。”
爨哲也笑了起来:“谢大人想法真的很诱人,但谢大人掌握朝堂这几年,也应该明白我并非豪门世家出生,要在大晋立足,可能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群起而攻之。就说我现在只是从他们身上刮了一层油,不知道多少人想我死?谢大人在桃花街也应该抓到了不少刺客了吧。如果我再掌握大晋之权,这大晋的豪族可能就会把我当成汉贼曹孟德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做个大晋的收税官我已经知足了。”
谢安叹气道:“爨大人不愿意为大晋多出一份力气,那只能委屈爨大人这段时间。目前京城不安稳,爨大人就少出去,多呆在这蛮夷居中陪陪公主。”
“这是幽禁?”爨哲看到谢安道。
谢安笑道:“爨大人多想了,只是为了保证宁州的军队不在关键的时候倒戈东出而已,大人放心,建康城内大人还是可以随便走动,让家里的人先通知下我就可以。”
爨哲笑道:“也好,正好歆儿身体不好,我便多陪陪她。大晋大捷之时,谢大人不妨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也与民同乐。”
谢安大笑道:“一定!一定!”
谢安事情谈完,Uw.uuknshu.便直接离去。桃花街又多了些侍卫,名义上是保护爨哲,但是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晋的豪族见到爨哲被圈禁,也停止了刺杀爨哲,看看下一步结果再说。另外他们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对付大秦,如果大秦战胜,这江南又要重新洗牌。他们可能会像今天江南的吴人一样。
爨哲当然不愿意坐以待毙,当晚就召集了建康的桃花领导层指定计划。鉴于桃村卖了这么多武器给大晋,苻坚胜败之后都必定会追究责任,因此桃村商会无关人员尽快撤出大秦,生意让代理人全权接手。大晋的桃村商会做两手准备,大晋胜利,继续经营。大晋败,称乱撤退出大晋,扬州、建康往嵊泗撤退,荆州撤回武陵以西,广州撤回交州。
交州的整合必须尽快,让宁州的桃军和夷族部落军队得到休整。如果大晋战败,宁州军东出占领广州和荆州部分,把战争尽量控制在南中以为地方;如果秦军战败则守卫边界,防止晋军西进进攻交州、宁州。桃村中华国的桃军做好北上准备,秦军战败则乘机攻巴蜀,如果大晋战败则守住关隘。
爨哲把会议的内容以桃村最高级的秘信火速发往桃村,建议桃村委员会快速决策。当然爨哲也在计划自己如何离开这是非之地,现在秦晋即将大战,未来鹿死谁手爨哲也不知道。爨哲叹气:“以前真该多读点历史。”
爨哲之所以选择大晋,一是因为后世读书没有看见汉后有大秦的王朝出现,二是大晋是南中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大秦只是第三贸易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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