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遇上百八十个的敌人,只要不是太近距离的包围态势,不是蜂拥而上的亡命冲击,李岳也有信心将他们全部干掉。
哪怕在使用武器时,会有五六秒钟的间隔,李岳觉得凭借自己的灵活移动,也能将危险降到最低。
虽然这肯定是很不方便,但只要小心保持距离,也能算是弥补了这个缺陷吧!
日近黄昏,李岳望见了远处的烟火。当太阳全部落山后,他已经潜近了又一座休息营地。
没有直接过去横杀竖砍,李岳隐蔽起来,等待着天完全黑透。无声而狠辣的袭杀,他更喜欢这种方式,还不致惊动民夫,免得造成骚乱。
火堆在远处越点越多,李岳又悄悄地接近了一些。借着火光,他观察着清兵的位置和数量,估算着时间和距离,制定着袭杀的行动计划。
显然,这队押运的清兵警惕性更低,只派出了一个清兵巡逻看管民夫,其他人吃饱喝足,都钻进了帐篷里呼呼大睡。
来回半月有余,每天有四五个时辰在行走山路,就算不背粮食,也把清兵累得够呛。
李岳冷笑一声,用树木、石头作掩护,曲曲折折地向着巡逻的清兵潜近过去。
这个清兵满腹牢骚,身体很是疲惫,却不能马上休息,还是连着第二次值夜,就是老兵在欺负自己嘛!
用力地啐了口唾沫,清兵在火堆旁坐下,缩着身子,抱着长枪偷懒打盹。
山风吹得树枝、杂草哗哗作响,掩盖了李岳潜近的声音。
清兵刚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一只大手从后面迅速地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接着,脖子一凉, w.unshom鲜血喷溅而出,他徒劳地挣扎了两下,意识和精力随着血液的涌出迅速地流失了。
李岳将尸体拖离火堆,让人不会轻易发现。他提起长枪,猫着腰,借着地形地物的掩护,向着清兵营地潜伏靠近。
……………
周围是黑乎乎的山林,几点寒星在天空中闪烁,好象在眨着眼睛。
陈青山双手枕在脑后,呆呆地望着天空,间或眨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贾躺在他旁边,翻来覆去,也是合不上眼睛。
“你说,兵差会是大头杀的吗?”陈青山突然侧过身,盯着小贾,低声地问道。
小贾苦笑了一下,说道:“谁知道呢?那帮民夫也说不清楚长相。”
“可个头儿很象啊!”陈青山皱紧了眉头,说道:“现在好象就少他了,还有让你带回去的那些银子。”
作为村里被征召的民夫的头儿,陈青山觉得自己有责任让民夫尽量完整地回到村里。
但一个民夫头儿,又能有多大的权力。很多时候,他是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同村的乡亲被抽打,甚至是被射杀。
他们白天在路上遇见了另一批吓傻了、不知所措的民夫,眼见又死了一堆兵差,祸事是越滚越大,他们倒更坚定了逃回去躲避的决心。
而且,经他们的分析和劝说,那伙民伕也不敢再继续运粮。押运的兵差都死了,他们说不清道不明,能脱得了干系?
再说了,清兵是会讲道理,是会认真调查清楚、还他们清白的人?所以,两伙民夫会合一处,共同踏上了返程的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