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的队形越来越稀疏,且在不断后退。面对犀利且未知的武器,神出鬼没闪现的身影,已经伤亡过半的惨状,恐惧和惊惶不可遏制地弥漫全身。
“上,上啊,给老子……”把总嚎叫的声音戛然而止,胸膛迸出几朵血花,象根木头般直挺挺摔倒在地。
哒哒,哒,哒哒哒……李岳改成了点射,只露出小半个身子,以跪姿射杀着中距离的清兵。
这样一来,间隔的时间就显得很碍事了。即便是迅速移动枪口,并采取概略射击,也只能连续击杀五六个敌人而已。
此时,囚犯周围的几个清兵也成了靶子,抽搐着中弹倒下。
长官一死,清兵最后的意志也崩溃了。有人转身惊叫着逃跑,一下子感染了其他人,象倒塌的多米诺骨牌,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
哒哒哒……可怕而夺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几声惨叫后倒下了几个清兵,其他逃跑的清兵更加丧胆,连头也不敢回,只管向前狂奔。
李岳在树林中向着大道快速移动,想逃回高桥镇不行,别的方向嘛,他不穷追。
清兵不断被射来的子弹击倒,未死者的惨叫哀嚎,更加重着他们的恐惧,也使他们意识到哪个方向逃命的希望更大。
但李岳到底还是击溃了这股清兵,连死带伤,差不多有六七十个。而且,这是在白天,难度要更大一些。
囚犯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清兵被打败溃逃,由于他们所处的地方比较低洼,看得就更不清楚。
奇怪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只剩下未死清兵的呻吟和惨叫。囚犯们面面相觑,并没敢轻举妄动。
李岳终于走了出来,不紧不慢,余光还瞟着大道,提防还有清兵经过。
脚尖一挑,一杆长枪跳到手中,李岳面无表情地随手一刺,鲜血喷溅中,一个受伤的清兵结束了呱噪。
就这样象闲庭信步,李岳一枪一个,毫不留情地将受伤的清兵杀死,只剩下了两个家伙。
在他们恐惧的目光中,李岳停下脚步,沉声问道:“高桥镇的兵营有多少人?关押在那里的俘虏和囚犯有多少?”
一个清兵捂着中弹的肋下,疼得嘴唇哆嗦,却不敢再呻吟呼痛,颤抖着声音答道:“勇营共,共是八百兵。除了我,我们,可能还,还有在外搜剿未回的。囚犯,估计,估计有三百多个……”
李岳转向另一个清兵,缓缓提起了枪尖,指向他的咽喉。
“饶命,饶,饶命!”这个清兵哀告求饶,又补充道:“我们和另,另两队兵同,同日出发,他们的搜,搜剿地方,更,更远。回去的,也,也会更迟。”
李岳点了点头,向前推枪,结束了他的狗命。接着,他抽枪再刺,把另一个清兵也送去阎王殿。
现在,彻底安静了。除了遍地的尸体,就只剩下震惊得只会瞪大眼睛,却发不出声音的囚犯们。
李岳擦净枪头的污血,缓步走向囚犯们。脚步并不重,在囚犯们听来,却象重鼓,咚咚咚地敲击在心头。
谁也没想到,杀死这么多清兵的,竟然是一个清兵军官。难道这家伙反叛了清军,还是他本来就是明军投降了清军,现在又良心发现……
李岳停下脚步,眨巴着眼睛,在众人的胡思乱想中,他也在急速编着说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