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的枪声，惊动了警察，哨声响起，陆振不得不让两人暴尸街头。
一直以来，他以为蔡泽是军统的卧底。蔡泽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是赵博嘴里那个单纯、热情，有理想有抱负，敢于奉献和牺牲的优秀学生。
陆振因为对蔡泽的怀疑，深感愧疚。
而那位勇敢无畏的老师，更加值得敬佩。
这一老一少，代表着光明和正义。陆振深受触动，不禁眼中泛起泪花。
但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他看着二人的身体，慢慢后退，退到阴暗的角落里。听到警察慌乱的脚步声，不得已匆匆离去。
回到赵博家中，王秋雁见他一身的血，震惊不已，喊叫道：“陆振，你怎么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赵博叹了口气，以为蔡泽被陆振手刃，百感交集。
陆振说道：“蔡泽……是好样的，我敬佩他，但现在不是说他的时候。他在临死前，说了一个刘字，一定是真正的军统卧底，你们有没有线索。”
一个刘字，根本提供不了多少线索。在校的学生，姓刘的不在少数。这要是排查起来，得个几天几夜。
赵博在院子里缓缓挪步，王秋雁低头沉思，甚至快忘了冬天的严寒。一股股白色哈气，从口鼻中快频率地喷出。许久过后，仍然没有头绪。
陆振不认识学校的学生，只能从蔡泽身上入手。
蔡泽能跟踪老师，防止老师被陷害，那一定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要么是他亲眼所见，要么是他有所察觉。这两种情况有一个共同点，发生在他身边。
陆振突然问道：“蔡泽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姓刘的。”
“有呀！”王秋雁脱口而出，“蔡泽有个好朋友，叫刘义。”
“哪个刘义？”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陆振并不知道这人，便让王秋雁给他描绘长相。希望在教室旁监视的时候，能看到这人。
可王秋雁笨笨的，半天描绘不出来，这时，王秋雁猛然想到，刘义陆振见过。
“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去医院看望同学的时候，去过蔡泽的病房。”
“我记得。”陆振当时还在暗示，希望能跟蔡泽有更深层次的交流。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王秋雁继续说道：“当时跟蔡泽一个病房的同学，就是刘义。”
“是他！”陆振幡然醒悟。
在他第一次拜访赵博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蔡泽的时候，蔡泽并不是一个人。在他的同学里，有刘义。
在他混入游行队伍中，被蔡泽认出的时候。蔡泽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跟刘义在一起。
在他在校园门口等王秋雁的时候，蔡泽跑过来打招呼。不远处，就有刘义的身影。
在病房，蔡泽与刘义同一房间。
在教室，蔡泽与刘义并肩而站。
可以这么说，但凡有蔡泽的地方，就有刘义的身影。
蔡泽热情似火，总能吸引众人的眼球，成为焦点中心。而刘义安静如水，如果不是他吭声，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刘义就像蔡泽的影子，始终藏在他的身后。作为军统发展的卧底，这样的性格和身份，实在太合适了。
正因为这样，陆振才误以为蔡泽是卧底。
郑保国所说的三人之中，一人李铁柱，一人定是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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