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一听就懂了,罗白兰的父亲罗三爷,肯定给曹国忠砸了大量的钱。
得到军统站长的照应,区区郑保国,自然不放在眼里。
自从郑保国和杜文杰的工作内容互换,郑保国与罗三爷龙九这类货色,肯定越走越近。
物以类聚,这话说得一点不错。
罗白兰把陆振数落一番,得意的离开。
王秋雁很生气,真想跟罗白兰好好理论理论,对陆振的笑脸相迎很不满。
陆振却丝毫不在意。他知道,争一时之气,是没用的。像罗白兰这种人,倒霉的日子在后头。不光是罗白兰,还有他的父亲罗三爷,将来必定受到应有的惩罚。
等他完成父亲遗愿后,便会清理掉这些蛀虫。
好好的约会,被罗白兰搅得没有一点心情。吃晚饭后,陆振把王秋雁送回学校,便回到站里。
陆振站在办公楼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每次看到它,都有不一样的心情和感受。
这一回,他感受到的,是人间地狱。世界上,怕是没有比这里更黑暗、更肮脏的地方了。
他长呼一口气,向地狱迈进。军统的人看到他,并没有特别的热情,就好像看到陌路人。可他看军统的人,就像看着一个个兽首人身的怪物。
这些兽首,有蝎子的,有毒蛇的,有苍蝇的。这不,迎面走来的,是狼。
郑保国对他仍然没有一点热情,见面便阴沉地问:“李铁柱的事,听说了么。”
“今早听说的。”
“你对他的死,有什么看法?”
“可惜了,李哥还是很有能力的。”陆振难过地说,并没有表现出心中的喜悦。
“我说的不是这个。李铁柱死的时候,衣服很破,额头有伤,手脚都有被捆绑的痕迹。”
“有这种事?”陆振大惊失色,“会不会是观音痣抓的他?坊间都在传,李铁柱是被观音痣杀的。”
“应该是这样。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记得向我汇报。”
“好的郑处长。”
领导对下属的谈话,一场有压迫感试探,陆振自信没有漏出任何破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赵海全也在,便问他上午有没有什么事。
赵海全偷偷告诉他,早上那个电话,是被迫打的。郑处长的命令,不敢不听。
陆振很艰难,处处都是坑。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幸亏,军统内还有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小兄弟,也算他的内应了。
郑保国,简直是无处不在的魔鬼。
陆振没在办公室里停留,直接去找杜文杰。杜文杰堂堂行动队队长,整天跟没事人似的。所有的工作,几乎都让刘贺去做。
他进去的时候,杜文杰正在看报纸,悠哉悠哉的。
“杜队长,你好心情啊。”他阴阳怪气地说。
“好什么呀,你来看看吧。”
陆振看了眼报纸,东北部分地区已经开战,双方打得很激烈。当然,报纸所刊登的内容,都是表扬国军的,都是对国军有利的部分。
国共开战,是陆振不想看到的,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远,便道:“沈阳不是还没打么,不关我们的事。”
“不关我们的事?你错了,一旦打起来,我们的任务也就重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身份和立场。有一些人,我们不得不开始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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