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王秋雁父母的心情大起大落,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过山车一般,那叫一个刺激。
一开始听到陆振是干特务的,震惊无比。正要发火痛骂王秋雁,再一听陆振的身世,顿生敬意。
王秋雁父亲问道:“你是陆耀华的孙子,陆康的儿子?”
陆振忐忑的点点头。
“坐!快坐!”王秋雁父亲对老伴儿说道,“去!快去买些菜回来,今天弄几个好菜!”
王秋雁的父亲,本是私塾的教书先生。日本人侵略后,他再没办法教书育人。所以,他对日本人十分痛恨。何况,他的大女儿王秋落,因日本侵略者而死,仇恨更深一层。
但凡在东北地区抗日的,他都无比尊敬。一旦有机会,必然会贡献自己绵薄之力。
因此,他十分敬仰陆耀华和陆康,并延续到陆振身上。
他打开了话匣子,对以前的事说个没完,陆振只能点头称是。王秋雁想转移话题,却一句插不上。
说着说着,从以前说到当下,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自从陆康死后,军统就变了样子。对付自己同胞,竟也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陆振羞愧难当,辩解说:“一切都会好的。”
“怎么个好法?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们这个搞法……”
“伯父,这就是我要做的。我想尽我最大努力,去改变现状。”
王秋雁的父亲摇摇头,“难!难呐!”
陆振急于表现自己,迫不及待地说:“不瞒您说,我父亲的遗愿,是清理掉党国的蛀虫。我现在人微言轻,所以我要不断努力,一直努力到可以改变一切的高度。我的理想,就是完成父亲遗愿。”
他的这些话,王秋雁从来没听过,暗暗惊讶。
王秋雁的父亲对陆振称赞有加,越发欣赏眼前满怀志向的年轻人,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
只是,世道黑暗,他提醒道:“只怕,不管你怎么努力,不管爬得有多高,都无法触及到正在腐朽的根。”
陆振坚定地说:“事在人为!”
“小伙子,你有没有想过,脱离军统,去干别的?”
王秋雁瞪着眼睛,瞪着陆振回答,这也是她期待的。
“一入军统深似海,那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我现在,身不由己。”
王秋雁的父亲笑了,说道:“你不是身不由己。你只不过,被执念和幻想所束缚。一旦你打破束缚,你才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看清这个世界。”
执念和幻想?看清自己?看清世界?陆振现在参不透这些话,不明白长辈的深意。
王秋雁的母亲买菜回来,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陆振初次拜访,给两位长辈留下深刻印象,都觉得小伙子不错。王秋雁能找到这样一个男人,是她的福气。
登门第一顿饭,在和谐与融洽的氛围中进行。
吃完饭后,王秋雁的父亲打发两位女士收拾碗筷,陆振想要帮忙被强行留下。似乎,有一些话,不能让女人们听到,尤其王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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