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雁在会馆门口被抓，十分害怕。印证了会面之人的话，出门必然被抓。
她开始对会面之人的话，深信不疑。被抓之后，必定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捏造罪证陷害陆振。
她若一死，陆振必死。她若活着，两人皆活。
尽管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向现实低头。这一路上，内心煎熬，思想上不停地作斗争。
被抓回到军统站中，问她是否参加过游行，是否说过不利党国的言论。
她战战兢兢地点点头。一旦承认，那她就是军统的敌人。
军统紧接着问，陆振为什么找她。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前两个先把她列为敌人，这样跟陆振的会面，就会成为陆振背叛军统的证据。
王秋雁沉思许久，重重点了点头，并立刻说道：“她是陆振的线人，陆振找她了解情况。”
军统特务面面相觑，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又问她都汇报了什么。
她断断续续解释说，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几个人带走。杜队长想把她这个线人从陆振手里抢走，陆振不答应，就把她强行带走，带回到家中。
在暗中监听的曹国忠，问杜文杰有没有这回事。事到如今，杜文杰无法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他觉得，既然王秋雁说了第一个谎话，那谎话就会接二连三说下去。
王秋雁后来要跟一个重要的人在会馆会面，但出来后，就被抓到这里。
负责审讯的郑保国看着，曹国忠和杜文杰等人默默听着。王秋雁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没有底气，根本就是在说谎，可信度极低。
但关键在于，他们手头上，并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曹国忠让郑保国继续问，要向陆振汇报的情报内容，具体是什么。
王秋雁顿时语塞，喘着大气，眼睛慢慢挂上泪珠。让她说出情报，对她而言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在郑保国一再催问下，她不得不做出抉择，说道：“内容是，有一名共军，准备参加游行。我在会馆会面的人，也是他。我成为陆振的线人后，就一直试图接近他。”
对于他说的这个人，郑保国是不相信的，觉得子虚乌有，凭空捏造。如果抓不到这个人，就无法验证王秋雁说谎。
但既然王秋雁说了，郑保国只能试着调查看看。
这一查不要紧，真有其人。当他想把这人抓回来的时候，这人立刻服毒自杀。在他家中，发现了很多有利的证据。
这人，确实是共军。只是他这一死，线索戛然而止，只能证明，王秋雁说的是真的。
王秋雁，确实是陆振发展的线人，并已有所斩获。
郑保国把整个过程捋了一遍，疑点颇多。尤其服毒那人，似乎早知会有今日。他想把陆振抓回来，分开审讯。
不料，他的建议遭到杜文杰强烈反驳。抓捕王秋雁已经错了一次，抓捕陆振那就是错上加错。何况，在陆振把王秋雁带回家中之前，杜文杰可以证明其说的是真话。
再说服毒那人，干地下工作的，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为了保护战友，服毒自杀合情合理。当年抗日的时候，他们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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