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年脸上的肉抖了抖,心里万分的苦涩,这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立刻就跑了过来,狠狠的瞪着朱熙,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是,朱熙仿佛没有看到这两父子难看的脸色,缓缓地将叠起来的赌约文书展开,还将其摆到了尚明山的面前,这人说与自己的母亲有旧,堂堂的五品太医院院使,由他来做自己的靠山,在目前的情况下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这情况已经很明了了,不过若想让这老家伙心服口服,我们还是再等片刻吧,等郑大人拔了针,再让他们兑现约定不迟,不过事先说好,一会儿郑大人起来之后,你们的人就可以离开了,里面的东西哪怕是一片叶子,一个茶盏都不能带走!”
尚明山很是老道,直接开口点出了重点,隐隐有威胁之意,他话音刚落,余崇北的脸色就完全黑了下来,拳头攥起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这才直接拂袖而去,隐在人群中的元奴立刻跟了上去。
不消两刻钟的功夫,郑赐就拔了针,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脸色红润,眼中有灵光闪现,明显和之前颓靡的样子不一样了,他自己也是感觉到浑身舒泰,甚至有一种当街高呼的冲动!
“多谢小神医出手,我之前听了众人议论你和这医馆管事儿人斗医,具体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却是很清楚,这一次你赢了,若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郑赐满脸感激的看着朱熙,信誓旦旦的打包票。
“你不清楚,那就看看这个,我可告诉你,若是你能让小王??神医得愿所偿,圣上哪里,我自会替你美言几句,如何?”尚明山急于将事情做成,害怕余鹤年留有后手,为了拉郑赐上贼船,差点说漏嘴。
“尚院使放心,于公于私,这都是小神医该得的,我一定让他们吐得干干净净,别说是这小小医馆,就是整个余家,我也帮着啃两嘴下来!”一听说这大佬愿意在皇帝面前替自己说话,郑赐那大嘴巴立刻活泛了起来。
“不用打余家的主意,他们自己还争不清楚呢,就帮小神医拿下这个医馆就行了!”尚明山见郑赐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疏忽,心里一松,准备去向余鹤年发难了。
“小主人,那余崇北被一个高人接走了,我追出一条街就不见他踪影了!”元奴去而复返,悄悄地跟朱熙汇报了自己的经历。
“算了,那家伙经常玩脏的,必然是留有很多后手,你不必在意,小心防备他们便是,今天看来是不需要我出手了,有这两个在京城数得上号的人物帮忙,我们很快就能拿到房契,地契,你可以着手去找一些精明的药童小厮了,整顿个几日,我们就重新开业,一会儿叫白姐姐给我想个医馆名字!”朱熙现在轻松极了,完全没把元奴报上来的事情放在心上。
“老余,你也别气馁,你那儿子,明显就不是行医的材料,值此一事,更应该认清自己,没准儿在别的道路上,会飞黄腾达呢!”郑赐假模假样的安慰余鹤年,伸手就要去扯他怀里的那个檀木盒子,他们想要的地契房契,都在那里面放着。
“对呀,老郑说的对,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有就是你虽然年事已高,但仍然可以发挥余热,我觉得凑上我这张老脸,应该能说动小神医让他准你留在这医馆之中当个坐诊大夫,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尚明山也是暗地里落井下石,把余鹤年气得胡子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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