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弟子不孝啊。”苏星河一进来便看到无崖子变成了这幅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喊道。
两人现如今都是白发苍苍,面相苍老,苏星河却叫无崖子师傅,看起来倒是有些怪异。
“呵呵,星河,你不必如此,为师也虚度近百年光阴了,高寿啊。沉儿,你过来。”无崖子安慰了苏星河一句,随即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连忙叫过杨沉。
杨沉也靠了上去,只见无崖子费力的在手指上一扯,象征着逍遥派掌门人信物的七宝扳指便拿在了手里,随后双手郑重的把扳指交到了杨沉手中,说道:“从今日起,杨沉便是我逍遥派的掌门人,这掌门信物现在便传于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将逍遥派发扬光大。”
杨沉见无崖子托付,也是眼含泪水,点了点头,这是临终托付了啊。
无崖子用手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仿佛说话越来越费劲一般,说道:“昔日,我曾经因为迷恋她妹妹,而冷落了你们师娘,你师娘做出这些事情,当时我很怨恨,可是这几十年来,我每日里枯坐木屋之中,回想过往,也是慢慢理解了你师娘当初的心情,你们不要怪你们师娘,沉儿,如果有机会见到她,你替我跟她说一句,对不起,还有,若是遇到了画卷上这女子,跟我向他问个好。”
随即无崖子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副画卷,交给了杨沉。
无崖子沉默了许久,觉得事情都已经交代完,面色也是越来越苍白,整个人的气息都以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嘴上喃喃道:“吾生也有崖,而知也无崖。”
最终,无崖子眼神涣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师傅!”一声痛哭之声响起,苏星河已经是泣不成声。
杨沉忍住了眼泪,看着已经死去的无崖子,恭敬的给他磕了几个头。
......
一日后,一座土包立在了擂鼓山,苏星河和杨沉烧纸上香,祭拜过后,两人回到了木屋之旁。
“掌门,下一步您可有指示?”苏星河恭敬的开口问道。
杨沉摇了摇头,说道:“大师兄,我打算去办点事,之后我可能会去给师傅报仇,听说你的弟子全部被你逐出了师门?”
苏星河连忙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昔日我被丁春秋所逼,装聋作哑。为了不连累我那些弟子,把他们全部逐出了师门。”
杨沉看着有些惭愧的苏星河,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把他们全部收入门墙吧,他们对师兄你孝顺忠心,昔日是因为丁春秋的缘故,如今我不久便要除掉丁春秋,却是不用再委屈他们了。”
苏星河听后也是激动的点了点头,虽然最尊敬师傅死了,但是师弟一身武艺已经很高,不日就要除掉丁春秋,而自己那几个弟子也重回门下,让他也是老怀大慰。
“嗯,那你先暂且在此隐居,我今日便离开,出去办事去了。”杨沉问过苏星河,苏星河说师傅已死,自己也是无事,打算就此隐居,不问世事,杨沉对此也是不反对,毕竟也是个白发苍苍的人了,逍遥派除了自己,其他人可没个年轻的。
不过耽误了好几个月,如今已经是到了和段延庆约定好的日子,却是急着要启程赶去大理了,若不是急着去办此事,杨沉恐怕会先去天山灵鹫宫,寻那师伯天山童姥学武不可。
正在杨沉起着马欲走时,苏星河想起了什么,急忙忙的追了出来,喊道:“掌门,等等,这是我的信物,你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可以去找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儿。”说完便递过来一个玉佩。
杨沉心头一暖,接过玉佩,这苏星河的确是性情较为敦厚,对自己也挺关心的,如今自己破了珍珑棋局,也是避免了他日这苏星河死于丁春秋之手,以后自己离开这世界,逍遥派恐怕还要由他传承下去。
......
告别了苏星河,杨沉一路向南,目的地直指小镜湖。
段延庆曾说过段正淳每年都会去小镜湖住上一段时间,时间是七月份的样子,如今出来之时曾经问过苏星河,如今时间已经是七月了,杨沉自然不能再耽误,不然要是去到那里,段正淳已经被段延庆给做了,那段誉和段延庆之间的矛盾恐怕就真的是无法调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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