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刘的算什么东西?妈的,夺了老子的兵权还让老子给他卖命?”
骂骂咧咧,虬须男子挥舞着手中两片板斧做挥舞状,仿佛面前就是那个对他冷言冷语动不动就拿大都督压他的阴鸷文士。
身边的小校显然是惯于拍上级马屁,立即接话:“将军英明神舞,砍死那几个蜀国逃兵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候,您将那个叫刘武的小儿砍成两半,便是盖世奇功,甭说大都督会对您另眼相看,便是晋公,也会召见将军您呢。”
这马屁拍得虬须男子十分舒服,只是那个小校把话说大了,刘武仅仅就是个护军将军,虽然还有个蜀汉皇族近枝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晋公连皇帝都敢宰,还在乎一个蜀汉皇亲?除非是阵斩了姜维,或许还可能考虑。
远处驰来一骑,是派出去的探马,就在虬须男子面前勒马站定,抱拳施礼:“将军,前面有条窄道,只有两三人宽,长约里许,山谷下有好几具蜀兵尸体。”
“这些蜀国人哪,打战不行,跑起来倒是挺快,连自己个儿的弟兄也不管了,真是没用。”虬须男子哈哈大笑。魏国士兵也哄堂大笑,虽然不少人心中对这个只会指挥弟兄们上前送死自个儿却躲在大营里灌黄汤的将军很是不以为然,不过大家大体上知道蜀军人数没剩多少了,一般不会有什么大危险,可是大家跟蜀军交战许久,知道蜀军中有好几个神射手,特别是他们蜀军的主将,以一当百,毫无惧色,非常的危险。所以这支魏军先遣队总还是觉得自己人太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蜀军。看来这个草包将军并没有对士兵们把情况兜出来,所以这些士兵们自然还以为蜀军还有几百人人呢,只有草包将军自己知道大概对手也就一二百的模样,毕竟两个月下来他那些小兵也不是白死的,总得耗些人吧?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主因。
“传令军中,快速通过,继续前进。”虬须男子依旧一脸的傲慢,得意洋洋。仿佛只要再过一会儿,那个叫刘武的小子项上人头便是他的夜壶。
士兵们小声咒骂,踩上窄道上崎岖的碎石,不时有人一脚踩滑,险些落下山崖的,幸亏这会儿是白天,加之看见山下那些个倒霉蛋,便多留了点心眼,因此魏人虽然不长于翻山越岭,倒也没坠落山崖的。你搀我拉,慢悠悠慢悠悠。
五百多人全挤在长长窄窄的窄道上,那个将军也下马步行,生怕被马那么一颠,甩下马去立刻玩完。只将那两只板斧搭在马背上的褡裢里,空着两手缓行。
探马走在最前,已然就要通过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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