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客满是疑惑地看着鬼神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见鬼神医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儿不停地喊道:“是我地错,是我的错,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你饶了我吧!不,不!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这么些年我心里也不舒服,我也怕。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你杀了我好了,杀了我,我就解脱了!”
怎么这个鬼神医一会儿要江渚客饶了他,一会儿又要他杀了他?鬼神医这是伸进错乱了么?还是吃错了药?雯夏狐疑地看着鬼神医,问道:“喂,你做什么?”
被鬼神医抱住了小腿的江渚客也是一头雾水,他听不到鬼神医说的话。又不认识这个人,自然是满腹疑惑。江渚客带着几分求助的眼神看了看素衣,明白了状况的素衣立马上前将鬼神医扯开了。
素衣随是女子,却是身怀武功的高手,要扯开鬼神医这么一个行将就木地老头自然是轻而易举。
“晓依,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明显神智已经不正常的鬼神医又开始讨饶。
“鬼神医。你到底怎么了?”雯夏虽然不喜欢这个老头,可是看到他这种疯疯癫癫的模样。总不能不管,可是喊了他好几声,他却像是没听到一般。
还是素衣果断,她抄起一盆冷水,迎面就泼到了鬼神医身上。鬼神医一下子跳了起来,人看样子倒是好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
雯夏看了一眼手执铜盆站在一旁的素衣,看来她的温柔,只针对江渚客一人而言。
“鬼神医,你认识他?”雯夏问道。
鬼神医明显还畏惧着江渚客,他细细打量着江渚客,喃喃着道:“像,太像了,鼻子眼睛,都太像了!”
“像什么?”雯夏问道。
鬼神医惭愧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像晓依,太像晓依当年的模样了。”
“晓依?”
鬼神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晓依就是我当年背叛的女子。”
“当年?难道晓依就是你口中那个苗疆的女子?可是苗疆的女子,怎么会和他长得像?”江渚客地那个长相,一看就是混血儿,而一个苗疆的女子,又怎么会是混血儿?雯夏不说话,看着鬼神医,让他自己慢慢说。
鬼神医道:“不错,晓依的样子和旁人不一样,所以她总是和村子里的人离得远远地,从不与人接触。晓依说,她是干娘在林子里发现并带回来养大地。”
鬼神医频频提到晓依这个名字,一直看着他的江渚客忽然浑身一震,急匆匆地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正是“晓依”二字!
江渚客将那张纸拿给鬼神医看,U.ksh.又指了指自己。江渚客看鬼神医那么模样,就向着素衣打了几个手势,素衣点点头,向鬼神医道:“他问你,说的可是这个晓依?他说他是晓依的儿子。”
鬼神医看了,就像是见了鬼一般,一个劲儿向后躲,“晓依,晓依,这二十年我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二十年?雯夏问道:“鬼神你,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四十五?四十三?我不记得了。”鬼神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盯着那张写了“晓依”两个字的纸,道:“晓依,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扔下你们母子地,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怎么才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就和七老八十的老者一般?若不是保养不得当,就是鬼神医这些年来难逃内心谴责,才老的那么快。如果鬼神医今年四十五岁,那么二十年前他也不过二十五,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的确很容易让孤独地年轻女子动心。
雯夏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江渚客,就是鬼神医地儿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