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雍州骑兵和鲜卑骑兵交锋之地。
“弟兄们,跟我冲上去,斩断他们,让王爷看看,我们可不是好惹的。把东军赶出雍州,誓死护我大晋天子!”
马背上,带着雍州骑兵出城求战的熊姓将军,此时正一边夹紧腋下的马槊,一边自胸腔内大喝出声提振自己一方的士气。
对面的鲜卑骑兵们,此时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伙长安城中出来的骑兵。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慌乱,反而是依旧我行我素,脚步一刻不停地徘徊在这些雍州骑兵的对面。
眼见雍州骑兵已经临近自己一方,正要冲破自己等人的队伍时,远在长安城墙上的众人,却是分明的看出了鲜卑骑兵们的意图。
“这些化外之辈,真是可笑。马上就要被我们的人切割开阵型,竟然还不知道收兵退后。”
就在城墙上,一批大小将军们,正津津有味的对着鲜卑骑兵们评头论足时,赵云河还有柳于龙也是看出了那名熊姓将军的意图。
“计连,这...你怎么看?”
眼看着鲜卑骑兵就要被分割阵型,马上就要被分开蚕食掉,柳于龙还是不禁问了计连一句。
却见计连和赵云河二人,还是面色如常,一副笃定的样子。
“柳兄,你们太小看鲜卑人了。所谓战法、军阵,都不过是前人总结出的战场规律,你有见过计连他在马上怕过谁吗?”
“那不一样吧,计连他的武功远胜你我等人,有没有马,不都差不多?”
柳于龙此话一出,却见赵云河忽然轻声笑出了声。
“既如此,柳兄,你就继续看下去吧。所谓的骑兵,不是只靠马的。”
就在赵云河和柳于龙正说着话时,一直在默默关注三人的司马颙,却是发现计连已经悄然走到了城边的石阶,看样子是要回去了。
也就在这个档口,长安城外的平原之上,熊姓将军的人已经成功将鲜卑骑兵们分成了两股。
“鲜卑狗,尝尝爷爷的马槊吧!弟兄们,不要散,先拿下后边的这一股家伙!”
正当熊姓将军大喝着,下令身后的雍州骑兵们跟紧自己,冲击断尾部分的鲜卑骑兵们。却不想,他们身旁的这些鲜卑骑兵们,同样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只听见混乱的阵型当中,一连串的草原话忽然间便在鲜卑骑兵当中传了开来。
“他们上当了,吞下他们,不要放走一个家伙。记住留下耳朵,骑兵的命更值钱!”
随着断开的鲜卑骑兵们,逐渐散开,似乎是想避开熊姓将军等人冲击时,却不见一众鲜卑骑兵们的来势丝毫不见减缓,反而随着逐渐的靠近,雍州骑兵们已经能够看见他们眼中的渴望神情。
熊姓将军此时也察觉出了身前的这队鲜卑骑兵的异常,只是如今他们成功断开了鲜卑骑兵,若是不能一鼓作气吞下这尾部的骑兵,很可能会别及时调转方向的先头骑兵杀一个回马枪。
双手一紧,只见熊姓将军等人已经率先和鲜卑骑兵们撞在了一起。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中,原本混乱的场面,却是在这第一次交锋下,迅速平息了下来。
待到一众雍州骑兵们和熊姓将军反应过来时,只见众人已经鲜卑骑兵们夹击在了中央。尚来不及第二次交锋,雍州骑兵们便落入了后手,主动权在一瞬之间,忽然就落入了鲜卑骑兵的手中。
“怎么会这样?!”
远在城头上的诸人,此时任谁在没有交手之前,都不会看出是这个结果。柳于龙此刻也是陷入了深深的不解,直望向身旁的赵云河。
此刻的赵云河,注视着陷入层层马蹄印内的熊姓将军和雍州骑兵们,也是再次回忆起了自己等人曾在冀州和鲜卑诸部交手的情形。
“赵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何熊将军的人马,才刚一交手,就落得如此不堪?”
此时,不光是柳于龙在注视着赵云河,连先前嚷嚷着的几名将军也开始竖起耳朵,朝着二人的方向听了起来。
“柳兄,你可知道每次我们在北地作战时,遇上鲜卑的骑兵时,他们是怎么称呼我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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