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白念一纵身,便从这后窗临河的雅阁儿一跃跃上了一叶轻舸。
这江湖上各条门路,拜山的最急切的怕也只有那各地镖师。这不,辉远的镖头王二一早地就跟那各处水陆打点好招呼,就等着撞大运来个瓮中捉鳖。
也幸得这“白念”早有准备,眼见得那昂昂藏藏十余条大汉,即时便把那醇酒往桌边的碗碟儿里一浇,——却原是早备好的软经散粉,被这酒气一引,登时这效用便增了数成。
眼见得舟上无人,那缆船的也不过是草绳一根,遂便用那袖好的刀剑只轻轻这么一挽。便一点竹蒿,直往那碧波荡中去也。
这壁厢那十余个铁打的汉子连口舌也不能稍动,那几个头无着落的也渐渐一口气闷在胸里。及至那店家偶然间觉出不对,已是有两个已然是魂归奈何。——活脱脱一靛眼青面,连耳角也渗出了血丝。
正在这走镖的白衣裹素、歃血盟天之时,那“白念”正轻舟南下,霎是逍遥。因着江湖上传的“非万全不动”,因此这借了水势的“白念”一路上并无太大的波折。偶有几个欲藉此成名的,却俱是连船舷也攀附不稳的二流货色。只随手这么轻轻一挑,却俱是祭了河里的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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