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靠着飞爷慢慢站直了身体。
现在两个脸都肿了，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
罗队盯着他的脸蛋看得入神。
“咋？”他一说话，脸就疼，只好简短的问。
“刚才肿一半的时候，我觉得还没啥，现在两边全肿了，瞅着怎么像那个。”她表情木然的说。
“猪？”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肿得像个猪头。
“不，屁股。”讲完正确答案，罗队仿佛松了口气，脸上也不再绷着，在他肩上拍拍，说，“说出来舒服多了。”
她是舒服了，言西可不舒服。
自己的脸像屁股？有这样讲话的么？
“像你的？”他反击一句。
罗队切了一声，转头看着龙哥一伙。
为了缓解尴尬，言西问飞爷：“工牌咋样？够档次吧？”
大敌当前，还有心情闲聊？
怕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吧？
“不错，我挺喜欢，可是老弟，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飞爷从腰间嗖的摸出小刀，反握在手里，严阵以待。
罗队，警中翘楚。
飞爷，帝都老炮。
两人互相还不认识呢。
见他掏凶器，罗队马上制止：“不可以，你这样会判防卫过当的。”
言西眯着眼睛，走到两人中间，介绍道：“飞爷，这位是我在警队里的红颜知己，你叫她罗队就行。
罗队，这个是在帝都叱咤风云的老江湖，飞爷。”
“飞爷李飞？”她小声问了句，眉宇间透着几分惊讶和惶恐。
唰，一盏大灯的黄光打在言西脸上，他本就睁不开眼，现在只好索性闭上。
“聊个没完了？拖延时间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对手？”龙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示意手下将这几人围了起来。
“你怎么惹到这伙人的？”飞爷小声问他。
“这个人，在酒吧，要包场，撵我走，我不肯，赌一把，他输了，就这样，特么的。”他长话短说，吐出几句三字经。
罗队朝他竖起大拇指：“猪，总结得不赖，看来挨了两下，连智力都提升了。”
飞爷把两个晚辈护在身后，将小刀换了一只手握住，对龙哥说：“哥们儿，愿赌服输，你输了局，就找人打击报复，不太讲究吧？”
“我不讲究？”龙哥冷哼一声，轻蔑的说，“你自己问他，到底怎么赢的。”
有飞爷身体帮忙挡着车灯，言西眼睛再次睁开，看了看这些头盔人，说：“靠智力，小孩儿们，别冲动，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老李飞刀，还有核桃护体，哦不，是腱子肉护体，就凭你们这几个，上来都是白送！”
说完，他转脸小声对罗队说：“只要没有短棍，小刀就是无敌的，他们不敢过来。”
他的话的确不正经的居多，但飞爷那个架势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明晃晃的大灯照在他脸上，他硬是没有眨一下眼睛，反倒是瞪得如铜铃，目光如炬，满是杀气。
“我已经报警了，再坚持一会儿就行。”言西悄悄的说。
砰一声枪响从侧面传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蹲了一下，并扭头望去。
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一群人，黑灯瞎火也看不清。
这群人还没完全走进灯光里，一个方盒子就已经从黑暗中扔到了飞爷的脚下，砸得稀巴烂。
是一个音响，跟路易同款的音响。
“飞爷，看看，面熟吗？”这声音耳熟啊。
龙哥招呼自己的人退到一边，把头盔挂回摩托车把上。
新到的一群人走近跟前，是熙哥和他的打手们。
言西往自己嘴上打了一撇子，自言自语：“叫你乌鸦嘴！这下好了，短棍来了。”
“这又是谁？”罗队问他。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飞爷转了半个身子，同时朝向龙哥和熙哥，小声说：“这是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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