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刀,我们轮流自己往手上扎,直扎到对方不敢应战为止。”
说完这话,我手里的小刀转了个完美的圆圈后,带起弧刺眼的光芒,扎进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中。
我的举动让五人大为惊恐,棒槌和香菱扑了上来想要拦阻我,却被我喝止。
“谁不敢扎,谁就是认输。”
我面露淡淡的笑容,仿佛刀子扎的并不是我的身体似的。
看着冯渊,我拔出带着血迹的刀子,举向他道:“冯渊,该你了。”
殷红的鲜血自我手掌上的伤口泊泊流出,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大滩。
香菱哭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丝巾,死命的按在我的伤口上,想要给我止血。
而棒槌,则是大声喊叫,让婆子赶快去买金疮药。
婆子被棒槌一推,赶紧夺门而出,去买伤药。
冯渊,则只懂呆呆的看着那把带血的小刀。
我安慰着满面泪花的佳人,边对冯渊道:“冯渊,要么和我继续比试,不然就不要再来骚扰香菱。”
冯渊还是那副呆象,仿佛被我吓成白痴了似的。
那老仆先反应了过来,赶紧抢上来搀扶住冯渊,拉着他想要离开。
冯渊任由老仆拉着向后退,就在出门时,冯渊的视线恰巧落在了香菱身上。
香菱那满面的哀伤与泪花,以及眼中对我的关心痛惜,顿时让他气血为止逆流,一下子冲上脑门。
摔开老仆的手,冯渊脚步蹒跚的重新冲进院子,抢过我手上刀子,高举过头。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旁的香菱根本没有去理会那高举小刀的冯渊,只是焦急心痛的帮我包扎着手掌,想要替我止住泊泊而出的鲜血。
冯渊就维持着那可笑的姿势,半响后,他颤抖着的手一软,刀子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清楚的看见我眼中的嘲讽与奚落,又看了看根本就没注意他行动,全身心扑在我身上的香菱,冯渊只觉那仙子佳人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发出声类似受伤野兽般的嘶叫,冯渊推开上来搀扶的老仆,回过身拔路而逃。
而在他那仓惶逃窜的身后,则是发出笑声的我在那享受着胜利果实。
冯渊逃走后没多久,婆子买了金疮药回来。
香菱冲过去抢过药包,手忙脚乱的将纸包打开,边跑到我身旁。小心的将包裹着伤口的丝巾重新解开,看着那皮肉倒卷,隐约可见那森森白骨的伤口,美丽的眸子中闪过心痛。
我笑着安慰道:“香菱,少爷没事,一点都不痛。”
我这说的倒不是假话,虽然我自己也想不通,但这事确实诡异。
明明我将刀子扎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可我偏偏就是不痛。
这么说也不对,怎么讲呢……
应该是我能感觉到痛感,但却感受不到真正的痛苦。
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大家就知道了。
这就好比我看到一粒糖,虽然我没将他吃到嘴里,但我却能够知道它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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