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待面红耳赤的香菱跑出去后,忍不住道:“哥你怎么了?”
我习惯性的抚摸起下巴:“宝钗,把下面人探来的情况告诉我吧。”
宝钗见我不答反问,不由白了我一眼,轻松道:“看来哥送的礼物是起到效果了。下面的人回报说,那冯渊是由于诬告哥,而被责打板子。回到家后,因为身子太弱,竟然没恢复过来,一命呜呼了。”
我听了冷笑起来,直把宝钗弄糊涂了。
“哥,你凭的笑些什么?”宝钗奇怪的看着我,不解道。
我冷冷道:“宝钗,你说的恰好反了。哥哥送的礼物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刺激到他们了。”
宝钗一惊,不解的看着我。
我继续道:“如果他们要收手,这是到这里就算完结了。他们就算是要讨好我们,也最多是把冯渊扔给我们处置。先前在堂上,冯渊不过挨了十个板子而已。况且,那时候他挨打,不过是演给我看的戏罢了。我又没有亲自跑去监督,那板子能重到哪去?冯渊虽然身子不健壮,但胜在年轻,怎么可能为了那区区十个不痛不痒的板子而一命呜呼?就算那板子打的重了,昨天晚上都熬过来了,偏就在我送了礼过去,就死了?”
我连连冷笑:“真要这样,这天下巧合的事也未免太多了。”
宝钗听到一半,便已经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不解道:“哥,冯渊的死可能是有问题,但未免不是他们想要和解的回礼啊?”
我站起身,缓步走向宝钗:“宝钗,他要送的可是和解的回礼。和解之礼,切忌杀意。他这回礼,未免杀气太重了吧。”
宝钗娇躯一震,一双晶莹的眸子紧盯着我:“哥,你是说他们……”
我狠狠的将手砸在一旁的案几上,刚想要说话,却突然身子一沉。
转首一看,那坚固的红木案几竟然被我一拳砸的四分五裂,碎裂在地。
我和宝钗傻傻的对视一眼,又将目光齐齐的转到地上那摊碎渣上。
“哥你……”
宝钗咽了口唾沫,那光滑修长的头颈不住颤抖。
我也傻了眼了,把那只手抬了起来,愣愣道:“我也不明白……”
宝钗突然花容失色,冲到我面前紧张道:“哥,你的手……”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刚才用力砸碎案几的手,赫然正是才受伤的左手。
宝钗两只柔荑握上我的大手,用力瞪了我一眼,心痛道:“你怎么这么混,要伤到骨头该怎么办?”
感受到宝钗真心的关切,我只能嘿嘿一笑。
不过奇怪啊,从刚才到现在,这手根本没有什么痛觉啊?
虽然自从上回“自残”时,我就知道自己这身体已经不再有“痛感”,但也不象这次,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啊。
不会时已经伤到筋骨,手没知觉了吧?
想到这里,我心一惊,赶紧活络了下左手,发现手掌并无大碍,很轻松的动作了起来,十分的随心所欲,没有半点异样。
“你还乱动,不要手拉?”
宝钗用力的按住我的手,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向外面喊道:“香菱,香菱。”
香菱在外头应了声,显然没有走远。
很快,她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一见地上那堆碎渣,不由吓了一大跳。
宝钗没好气道:“别看了,这都是你那没心肺的主子做的好事。赶紧去拿伤药和纱布来,另外吩咐人去请吕大夫来府。”
香菱赶紧应了声,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伤药和纱布,放到床头的案几上,然后往外走了出去,想是去吩咐人请大夫来。
↑返回顶部↑